“唉澌澌,要是跟你告白的人长得帅的话,你打算宠幸人家吗?”
棠澌不以为然:“帅得过潘安吗?”
校园是个充满活力和缤纷色彩的地方,谁都有过青春期的骚动,这种小打小闹的恋爱游戏不足为奇,棠澌很快就把这事拋至脑后。
吃饭的时候,难得和宋殷坐一桌,棠澌为了淑女端庄形象连烤鸭腿都不吃了,餐盘上一点荤腥都没有。
许倾不顾任何人的眼光把一份水煮蛋推到她面前。
棠澌又固执地推回去,语气冷冷道:“你的好意我心理了,你还是自己吃吧。”
许倾似笑非笑道:“你突然在食物面前变得这么谦恭我有点不习惯,多吃点鸡蛋,补脑的,以后考新东方省力点。”他固执把水鸡蛋推到她面前。
姚玥添油加醋地给她拱火:“澌澌你以后要考新东方当厨娘吗?”
棠澌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脸上风平浪静,让那家伙自言自语地唱独角戏。
姚玥闹了个无趣,拐了个话题:“我手上有几张电影票,你们要不要去看。”
棠澌顿时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什么电影票。”
“哎,其实是就是去天文台看天文学《宇宙奥秘》映片的,这票是我爸爸的一个在天文台工作的朋友给的,就在明天晚上,你们要去吗?。”
“去,当然去,这简直比看电影还有意思,班长,你也一起去吧。”
宋殷:“好啊,我对天文学挺感兴趣的。”
趁着午休时间,棠澌一个人溜到教学楼后面的榕树下一个睡网打盹,这是她上个星期在校园里瞎溜达发现的,这里一般很少人会来这里,好像是门卫的大叔绑上去的,天热的时候大叔就在这里乘凉打盹。
冬日里的暖阳依旧明晃晃的刺眼,依然棠澌拿了已经外套盖住脸和半个身子,惬意的闭上眼睛轻轻摇晃,不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摇了她几下,好像耳边有人在跟她说话:“同学,同学,上课了。”
棠澌猛地一下睁开眼睛,是校园里的环卫工人:“上课铃响了好久,你怎么还在这里睡呢。”
棠澌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大脑懵了好几秒,随即四处张望,整个校园静悄悄的,除了眼前的环卫工人,一个人影的没有,这次必死无疑了。
“报告。”班主任正在讲台上讲课,棠澌硬着头皮出声打断。
课堂上突然被打扰,而且还是一个旷了半堂客的学生,常文续的表情不悦,眼神犀利地看向棠澌,打:“你怎么回事,今早上迟到,现在又旷课,如果不想学习就趁早回家。”
简直人如其名,就连骂人都是心平气和的。
可所有的同学齐刷刷地看向站在教室门口的人。
棠澌又心虚又羞臊地低头,事已至此,只能等待发落。
“进来。”
棠澌感到意外了,这次居然没罚她站在外面听课。然而没想到的事,等待她的是比站在外面听课的更可怕的惩罚:“你把刚才我讲的所有内容抄一百遍,星期五交上了给我。”
等到下课,棠澌可怜兮兮地借笔记本:“月月,你把笔记本借我吧。”
这奶声奶气的,叫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姚玥幽幽睇她一白眼:“你撒娇卖萌也没用,本姑娘没有抄笔记的习惯。”
棠澌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后面的俩男生身上,她回头对宋殷一脸讨好:“宋殷同学,你可以把笔记本借我抄抄吗?”
“我没抄笔记的习惯哦,你可以问问许倾,他好像有抄。”
许倾一脸漠然,充耳不闻,正埋头做题,等着她主动讨好。
可惜呀可惜,她看都没看他一眼,许倾心里有种挫败感。
其实棠澌也在怀疑,许倾那家伙有点懒性子,但凡能省事他就省着,什么时候转性突然写笔记?
棠澌去找了好几个同学借笔记,结果都让她非常失望。有的写的条理不清,各别写的字很潦草,她看得头昏脑胀的。
下策不行还有下下策,棠澌低声悄语地让姚玥帮她向许倾借,姚玥慷慨地答应了,然后以失败告终了:“他让你求他。”
棠澌坚决抵制虚与委蛇:“求他大爷。”
姚玥很好奇:“因啥事让你对他干戈相向——我建议你跟他和解吧,咱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下一堂生物课已经开始,棠澌依旧一筹莫展,再借不到笔记本来抄,她有可能没法交上去了。
课间,有人用笔敲敲她肩膀,棠澌趁老师没注意回头,宋殷把笔记本给她,低声说:“我把上一节课老师讲过的重点内容整理下来,写在笔记本上了。”
棠澌惊喜的说:“哇,你好厉害,难怪你没有记笔记的习惯。”学霸就是学霸,脑子比一般人都好使,这脑容量不是谁都能比的。
“棠澌,你在干嘛?”冷不防的声音从讲台上冷幽幽地飘下来。
棠澌猛地扭头,目光正和那双凌厉的眼睛对上。生物老师身材偏胖,棠澌有时候注意力都被他那张肥到发光的给吸引了。
“你是不是都会了,那请你站起来回答这道题:精子和卵子在什么样的阶段下才能受精,受精后形成什么样的过程?”
棠澌愣成一棵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海里模糊的记忆逐渐远去,这是一个常识题,心里有了一个大概,就是想不起来怎么组织一个完整的答案。
生物老师对他心灰意冷,又扔出一个问题:“鉴别亚硝酸盐和食用盐的方法是什么。”
“吃一口。”
全班不约而同地轰然大笑,生物老师脸一阵黑一阵白的:“你是小白鼠啊,还吃一口,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