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路曼哭了出来,眼泪就挂在她的眼睫毛周围,我见犹怜。
伤口在流血,肉眼看去并没有多大,但是听娇气包·路曼的啜泣声,就感觉像是受了十大酷刑。
“先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吧。”钟黎说。
李千汐关怀的问:“你自己能走吧?”
路曼死死捏着那根受伤的手指,点头:“能,就是屁股也好痛。”
李千汐怪嗔:“谁让你这么毛躁。”
“啊!”路曼怪叫一声,她想拍自己的头,但是手一放痛感又非常强烈,导致她手刚抽开因为痛又立马捏了上去,可怜兮兮的说:“我是想告诉你,殷殷她妹妹也会画画,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晏晏才得司熠另眼相待?”
洗完澡打开门的祁殷殷就这么刚好听见了这话。
“……”无语,能不能避着她这个当事人再讨论。
她若无其事,走过去,目光落在路曼流血的手指上,“你手流血了,还不快去处理一下。”
“啊?哦……哦哦。”路曼呆愣愣的,背地里说人被听见了,她觉得很尴尬。
她本来打算悄悄说的,结果自己太激动摔了,然后把这一茬忘了……
感觉自己有点像个猪队友。
李千汐面部有些微的变化,不过不多,当下也不适合说这个,她再度把路曼扶起来。
“我们先去医务室,这些事等会再说。”
“嗯。”
路曼点头,她朝祁殷殷不好意思的笑笑,对钟黎说:“千汐陪我去就行了。”
钟黎:“天黑,你们小心点。”
两人走出宿舍门,很快消失不见,留下祁殷殷和钟黎大眼瞪小眼。
对视良久,祁殷殷率先收回目光,去拿了拖把拖地。
钟黎坐回了椅子上,手里拿着支笔,笔尖抵在卷子上一个字没落下,眼光一直循着祁殷殷。看着放好拖把准备去洗衣服的人,她按捺住想要八卦的心,忍了几分钟,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她这是怕东窗事发影响宿舍和谐,宿舍氛围不好,她就没法好好做题了。
洗手间里水龙头潺潺流着水,身着叮当猫睡衣的女生身子微微朝前躬,手里动作不停。
头发因为洗澡的原因全部盘着,只有两鬓散落些许。
钟黎走过去,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
温婉又温暖,很有良妻贤母的样子。
其实祁殷殷的外表真的很有欺骗性。她不是那种小白兔无害型的欺骗,她是你一看觉得她真温柔啊,真端庄温婉啊,实则气势一出来,社会大佬性质一览无余。
当然一般时候是看不见她暴力的模样的——谁会没事干就告诉你我打人很痛?
她当初那一首《我只在乎你》真的惊艳了众人,温婉娴静,端庄大方,那些形容岁月静好的词真的可以不要命的都朝祁殷殷身上砸。
如果——
想到这里钟黎笑了笑,如果没有第二天吃饭时,她那怼人毫不留情的凶悍模样,祁殷殷真的可以当上民国时期的名媛了。
被怼的人是祁晏晏,她们也是那天认识。大概是因为见到了祁殷殷比较不一样的一面,祁晏晏对她很热切。
想到祁晏晏,钟黎不免又失笑,听闻她会画画还送了一幅给祁殷殷?
这团雪球好像越滚越大了,钟黎不知道她沉默到底是对是错。
“你要上厕所吗?”
一不留神,她站在门口半天了,对上祁殷殷询问的目光,钟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