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坐落在无垠的草原之中的屋子,本是最让人向往的存在,可偏偏一进来这个门,便会看到这屋子里面有多单调。
她打开门,一双眼睛四周溜了溜,并没有看见什么人,这才更大胆的将门打的更大了一些。
一只脚也试探性的踩出了门槛。
“醒了?”
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不由得吓了一跳,有些惊魂未定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平息了好一会儿自己的心情,才无语的看着那个浅浅发笑的男人。
“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么吓人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临什听她这话,倒也没有摆脸色,也没有因此面色深沉,自始至终都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眼里蕴着看不清的情愫,让他本就灼灼生辉的双眼更显明亮。
“多加七天。”
他只是默默地吐出了几个字,便直起身子头也不回的向他的主屋走去。
见鹿顺着他的背影一直看着他,莫名其妙的皱着眉,一张好看的小脸此时正作发懵状,撇了撇嘴,看着他最终走进了主屋,并且关上了门。
她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收起刚刚在他面前的浑身的刺,眼角有着让人察觉不到落寞,嘴角也微微下垂,不吭一声,只是鼻间轻叹。
没有过多的停留,她走出自己的房门外,随手关上了那扇门,跟来的时候一样轻手轻脚的走向院子,路过主屋,也没想着再看一眼,只是径直的向着那扇大门走去,眼看满片的绿意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来越沉。
终于还是走出了屋子,远处袭来的微风拂过满地的青原,直击她柔软的发丝,轻轻的浮在空中,带着自有的清香,柔柔的打在她的脸上,却一点也不疼。
她感受了好一会儿,才又抬起了自己的步子,向着远处走去。
“嘭。”
只听见一声脆响,见鹿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时不仅脑袋疼连屁股也疼了起来。
她有些吃痛的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有些红肿的额头,一双美眸蓄满了疑惑,明明前面什么也没有啊,怎么自己走了没多远,就被像玻璃一样的东西撞了?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小心翼翼的看着前面,为了防止再次被撞倒在地上,这次她伸出一只手,慢慢的向前面摸索了起来。
慢慢的放远了点距离,细嫩的小手突然停在了某一处。
她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一只手还不能确定,两只手一起伸出来,到处摸了摸,这次倒是完全相信了。
刚刚把她撞到的是一个无形透明的玻璃!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结界,电视里都这么说。
“丫的?这是什么意思?”
她低低的咒骂了一句,饶她怎么想,也不会想不到这是临什干的好事,分明就是不让她走嘛。
不过她很好奇,那个男人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还不让她走?
这样想着,她人也已经回到了那间屋子。
按下心中的怒意,换上一个还算是得体的笑容,先是很温柔的敲了敲他的房门。
里面并没有人应。
她耐着性子又抬起手,敲了敲门。
还是没人应。
绕是她脾气再好,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没有人理她,她便越来越气,心中的怒气像是大火一样熊熊燃起。
正准备抬手敲第三次时,终于有人说话了。
“见鹿姑娘?”
见鹿停住自己放在空中的手,皱着眉转过头看着一边的金一。
“金一,你主人呢?”
“主人他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
听了这话,见鹿放下手,手里的怒意已被遏制了一半,毕竟那个男人不在,也不能殃及池鱼吧,又不是什么富贵小姐,可以胡乱撒气。
“既然他不在,那我就问问你,是他不让我走的吗?”
金一笑着看了看她,不说是也不否认。
“主人说,你打烂了东西必须留下来义工抵债。”
蛤?
这下子,把她又搞懵了,她打烂了什么东西?她敢打烂什么东西啊?
“我……我打烂了什么东西啊?我怎么会……”话还没说完,她便停了下来,脑子也飞快的转动起来,想起昨天晚上,墙上破的那个洞。
那是她打烂的?笑话,这话说出来也要有人信吧。
“我不管,你们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我必须离开,我的工资都还没拿了。”
她嘟了嘟嘴,一副撒娇耍泼的样子,但这个样子在九百年前的临什那里自然管用,金一看的不要太多,但是在他这儿,就算管用也不能管用啊。
“见鹿姑娘,这事你还是跟主人说吧,毕竟这是主人决定的事,我自然不能定夺,还有就是,这是主人早上帮你拿来的你这段时间在蛋糕店里的工资,还有你的衣服和日常用品,主人都帮你拿了回来,放在你的房间里面了。”
说完,他将手里装着工资的牛皮纸信封交给了见鹿,再也不等见鹿说什么,他便礼貌的低了低头,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身影。
什么主人拿来的,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见鹿不那么生气罢了,那些东西都是主人吩咐他去拿来的,免得到时候她会把这些当借口。
主人有时候真的不善言语,但是还真的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