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得言小幼心花怒放,不由得有些飘飘然了。
于是,她这几日断了买话本子生下来的银钱有被她拿去买香料,闲了便拿出来捣鼓一番。
事实上,除了那比较简单易成的“鹅梨帐中香”以外,她调出来的香料云空沙私心觉得还没有她随手抓一把银丹草叶子丢香炉里焚了好一些。
然而云空沙已经不敢说了,他可是了解老板娘的脾气,她是个有韧劲的,常常越挫越勇。
如此夸着她,她玩一阵子也就腻了,但是若万一指出她的不足,他的鼻子恐怕在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遭罪了。
如今点心江湖的客人已经少了不少,长此以往,她们二人恐怕非得要去和西北风不可。
这一日言小幼又有了新的想法,云空沙惊悚地看着她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股脑儿丢到香炉里,瞬间有了一种拔腿便跑的冲动。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边逃跑都来不及,居然还有人挑这个时候进店来。
来的是一位气度不凡的先生,身上似乎带着一些出尘的气质,让人看了便心里觉得亲近。只是这般气度不凡的人,眉宇间似乎有那么一点化不开的愁容。
言小幼见到来人,眼前一亮,献宝儿似的将手中的香炉碰到那先生跟前:“求先生指点指点,我这香调的怎么样?”
云空沙恍然,原来这就是老板娘今日里来常说的那一位顶顶厉害的香先生。
心中不由佩服,果真是大家,对着这般奇怪的“香”居然还稳得住脾气,八风不动。他好歹在锦州花家长过一阵,知道香先生都是有脾气的,若换了普通香先生来,看到有人如此糟.蹋香料恐怕早就怒了。
香先生看看言小幼,有看看香炉,嘴角忽然露出一点略显苦涩的笑意:“老板娘,实不相瞒,在下的鼻子——废了。”
云空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