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幼的书中写了一个书生,当年陪着娘子归宁,碰到了强盗。
后来书生只觉得晕了一阵子,便回到家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回来的。
他发现妻子虽然也逃了出来,但是耳朵好像出了问题,听不到他说话。而且还变得爱哭了,书生以为她是因为耳朵听不见难过。
他心里深爱着妻子,并没有嫌弃她耳聋,反而在她耳边将从来不肯说出口的爱意全部说了个便——尽管他的妻子听不到。
不过他发现他妻子多了一个毛病,便是喜欢在发髻上簪一躲白色的画。
一般没有人往头上簪白色的花的,不吉利。
他冲妻子连说待比划,可是妻子就是熟视无睹。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想直接伸手将他妻子那一朵白花摘下来。
此时他擦发现,自己的手居然从那朵花上面穿了过去,后来他看到妻子祭拜他,方才明白自己早就没了,所以他妻子才看不见他,听不见他。
那一刻他才终于开始后悔,他藏在心里的爱意终究没能宣之于口。只是为时已晚,悔不当初。
云空沙看完之后有些沉默,那书生可是有着同他一般的脸,一般的脾气,老板娘这不分明是在暗示他不要追悔莫及么。
点墨生心中却是越发的沉重了,他唏嘘道:“老板娘这话本子若是印出去,怕是要赚足了旁人的眼泪了。”
他又问:“老板娘此书叫什么名字?”
言小幼道:“《荒唐录》”
点墨生触动了心事,指着自己和左手刀说:“果真是荒唐,书里荒唐事,戏外荒唐人呐。”
言小幼道:“谁还没有点荒唐呢?”
又道:“两位前路如何?”
左手刀回答道:“听说锦州花家要有大事发生,我们也去分一杯羹。”
言小幼替红拂谢了他们方才道:“如此,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