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帕克……这就是你的小儿子?”
想到刚刚的经历还有那调侃的笑声,帕克就生不如死。
早上吃早饭时,他的老爹老帕克先是提出让他把头发给剃了,再遭到他拒绝后又让他把胡子给剪了。
“你再不修整一下你那张毛脸,就不要在家里住了!”
在淫威之下……帕克其实也没多纠结,现在经济形势不好,他待在家里不用付房租还能蹭吃蹭喝,被赶出去……至少也要找到下一份工作吧。
没想到他才刮完胡子,老帕克就塞给他一套整洁的新衣服,与他那各种打孔和金属链子的朋克气质服装截然不同。
他刚想反驳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不是学生了,就听到老帕克沉声说道:
“换上这一套,去见我的工友和领班,你也二十四了,你哥哥这个年龄早就有正经工作。”
说到帕克的哥哥,老帕克又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他的两个儿子,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
大儿子从小努力又争气,虽然家庭原因只考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学,但大学后抓住机会去了华国,工作两年就还清了助学贷款,而且还打算申请居留在那边,到时候可以给他汇点钱,而小儿子也就是帕克,从小就混,他也不指望帕克还会有什么出息,只希望他能回来学习一下,自己再找找关系看他能否接自己石油工人的班。
虽然这些工人都比帕克大了将近一轮,但健壮的肌肉和粗壮的臂膀都不是假的,帕克瘦猴般的身材夹在他们之间,他都能明显感觉到那些眼神的不信任和调侃意味。
“当工人风吹日晒又苦又累……话说鲍里斯怎么还没讲完?”
帕克默默吐槽着,不过这些话他不敢说出来。
当总算等到为首的男人讲完话,他还意犹未尽的模样,记者都显得有些不耐烦,暗示他赶紧结束,换下一个地方。
“各位,我们现在可以上去看我们可怜的杰克了,他是为了我们的游行和示威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一边说着,鲍里斯一边脸上流露出难过的神情,那眼神的一抹悲伤对着镜头来说恰到好处,多少一分都显得过了。
话说回来,能煽动游行的且不谈实操能力,但搞事能力和表演欲都是实打实的。
……
“格林……”
孟柏和丹尼尔坐在床边,这会儿屋内只有一个护士在换药,学校在这边一直留有一位老师,来进行多方沟通和待命,这会儿正和格林的母亲在走廊上闲聊。
“你们来了啊……”格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扯出一个笑容来,但怎么看都是苦笑。从床被上看,他的左膝那已经凹下去了,昨天半夜就已经完成了截肢手术。
孟柏沉默着看着截肢处,面带不忍,而丹尼尔偏过头去,低头捂着脸。
“其实我还好,打了麻药之后没什么痛觉……嘶。”格林似乎想要起身,那边的护士立马警觉的赶了过来,把他按了下去。
“再等一个星期左右你就可以出院了。”护士帮他抚平床单后,推着小车离开了。
“昨天医生说了我出院三个月左右就可以带假肢了,不太影响我走路……”
剩下的时光,就是格林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说着对未来的憧憬,然后说着似乎很搞笑的事,自己先带头笑起来,孟柏和丹尼尔更加于心不忍,只能硬扯出笑容。
说到最后,终究是陷入了沉默。
“挺晚了,你们回去吧。”格林的声音终于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