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

在刚刚听到孟柏说那一大串话时，老超就反应过来这是在说他们三个了。

“没想到他还会唱粤语歌，这首倒是没听过，是新歌么？”老超暗想，看着旁边向宇坐在那一动不动，闭目沉思，而训哥则一脸迷茫。

他听不懂粤语，老超一把捂住脸，边听边翻译那画面太美。

……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

这里本来应该还有和声，但孟柏没有搭档和录音，只能先行忽略。继续往下唱了下去。

这首歌对于孟柏来说太熟悉了，既是beyond乐队的扛鼎之作，也是谢幕前最终的余辉。在这首歌作出后就横扫各项奖项，经久不衰。但巅峰过后就是下坡路，不久之后，主唱的意外身亡，失去了乐队的灵魂后，让他们的前进势头戛然而止，成为了摇滚史上的一大憾事，虽然时间滤镜让不少人的镜片度数越来越厚，甚至各种叫嚣膨胀。

但也从侧面表明了这支乐队曾经被看好的程度，遗憾和残缺让无数后人浮想联翩，如果没有失去这位作词作曲的音乐家，这只乐队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可惜，这一切都只能留在想象之中了。

……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到这一句训哥也终于听明白了歌词的含义。海阔天空本就是一首感染力极强的歌曲，虽然表现了质疑，与辛酸，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但内核终究落脚点还是对积极生活的追求，对理想事业的憧憬，对不屈信念的鼓舞。曾经激励过无数人重拾理想与勇气，在许多年后的KTV，这首歌的高潮也是极少数能获得大合唱的粤语歌曲。

训哥取下了蒙着雾气的眼镜，拿手纸轻轻擦拭，回想着曾经大学时的意气风发。而一边的老超和向宇，早已经泪流满面。

……

“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心里爱。”

孟柏这一次唱歌降了调，压低了声音，让这首歌听起来有一点粗砺，不像往日嗓音表现的那样轻快华丽，但也正是这种处理，让这首歌其中蕴含的不屈意志与精神内核更好的展现出来，增加了表现的厚度。而光听歌，没人会怀疑他二十多岁的年龄，而是只觉得这应该是一个阅历较广的中年人的内心独白。

……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哦，no~”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孟柏闭上眼睛忘情的演唱着这首歌，无视周围的打光已经恢复正常，不少人看向他嘴巴已经张大成了o型，以他的粤语水平和对这首歌的熟稔程度，几乎信手拈来。

第一段结束，孟柏轻轻地弹着吉他等待过渡。

而林老板之前并没有返回后厨，同样在吧台那边静静的聆听着这首歌，周围的员工一同陪着他。

虽然同样听不懂粤语，但旋律，节奏，情感是共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