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那请你告诉我，你这个系统的终极目标是什么？”孟柏有些无语，把玩着没有一滴酒的高脚杯。

“培养宿主成为此世界的时代天王，巨星歌手。”

“完不成任务有什么惩罚？”

“具体任务有不同惩罚。”

“那我不想受惩罚的话，能不能解除系统？”

“系统强行解除会触发自爆程序，影响宿主生命安全。”

“……”

……

解除是不可能解除的，还想活着就不可能解除的……

孟柏冷静下来后也接受了这一事实……实际上他也是心大，能屈能伸。毕竟重生和金手指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有些风险什么的也算不了让人惊讶的事。

而且他个心知肚明的地方……那就是演唱，作曲，编曲这些东西。要说他会，那也可以厚着脸皮说自己会，但水平也就摆在那，前世确实没有混出头来。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甩掉自己的专业，去当4536251歌手都不一定干得过一些人。

还有一点，孟柏虽然记得不少前世的歌，但现在既没有原曲，只能凭借印象复原，而等扒谱倒推出来，再自己作编写……且不谈时间流逝，记忆衰退这种事，他的水平能复原多少都是问题，有些歌熟悉的还好一些，而有些歌他本来的水平就不如原作者们，唱功水平再低不少，做出来的“复原”品，恐怕原唱听完，都难以启齿说这是抄袭（音乐鬼裁不算）。

不过孟柏此时还没想到的一点，那就是歌曲质量和火爆程度受的影响因素太多了。音乐风格，时代变迁，欣赏受众都是在不断变化前进的，一些歌可以引领改变听众的欣赏方向，而一些歌发出来就可能石沉大海。古典主义放到今天已经是小众，同样几百年前的人你让他欣赏流行歌曲，他可能也只会觉得聒噪。

耐听持久的歌会经久不衰，老而弥新的也不在少数，但沧海遗珠，时代眼泪，也不是没有。

……

“呕……呕……”李涛正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盯着眼前的女人，这女的又吐了一桌子呕吐物。

看着她吐完后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悠悠转醒，李涛顾不上这里的刺鼻气味，赶忙问道：

“小姐，要不要打个电话要您的朋友来帮你？”

“啊？哦……不好意思。”韩笙美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带着歉意的说道。不过很快就捂着头，剧烈的头痛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吐了很多……还有就是今晚的歌让自己哭了很久。

“喂莹莹……对，就那个苏打酒吧，你来接一下我吧。”手有些哆嗦的关上手机，韩笙美拎上包，走起路来摇摇欲坠，一摇一晃的往楼梯走去。

“对了，我刚想说……你们今晚的歌，真的不错，麻烦替我告诉唱歌的人。”在即将下楼时，韩笙美歪着头，想起了这件事，回过身来对李涛补充道。

而李涛看着对方清洗过后的素颜和微红的眼睛，一副清水芙蓉，我见犹怜的模样。一时有些呆了，就连刚刚打扫卫生的怨气，也都烟消云散。

韩笙美没有再说什么，扶着楼梯下楼，径直离开了酒吧，她最后也没有询问更多关于歌手的消息，今晚的发泄对她来说，已经足够睡个好觉了。

……

以往孟柏都是提前离开，不知打烊是什么景象，今天也作为头一遭，工作到最后，帮着收拾残局，打扫卫生。

这也是刚刚老周他们不“经意”聊天透露出来的，往日颖姐和乐队也是如此做的，有这些对比，孟柏也就不好意思装什么也不知道了。虽然他觉得开学后就会结束酒吧的演唱工作，但终归是合作了两个月的同事，关系还说的过去，也应该站好最后一班岗。

在收拾完东西后，林老板转了300块钱递给他。

“今天顶班辛苦你了……”看着孟柏对吉他爱不释手，林佳木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个乐队的事情要不要给他说呢……算了，孟柏总归还是在学校的学生，水平也还差点意思，我不能最后两头得罪人啊……

想清楚了这些，林老板不再纠结，而是示意孟柏可以回去了，后天再来。

“给你的夜宵。”老周将一大堆炸鸡翅，爆米花，花生蚕豆给了孟柏，还有两桶没用完的汽水。

“打扫卫生辛苦了，有的人可没你干活这么老实。”老周对着孟柏挤眉弄眼的笑着。

而孟柏愣了下，也反应过来，笑着感谢老周，收下了这些吃食。

……

“糟糕。”孟柏又是懊恼的拍了下脑门，这个时间点白天的公交地铁都已经停运，而夜间也没有直达的公交车。

“算了，大不了走半个小时回去。”往嘴里塞了几颗花生，之后的他一路哼着乱七八糟的歌曲，大踏步赶回学校。

……

午夜的魔都依旧霓虹闪烁，流光溢彩。对于这样的特大中心城市来说，不论怎么样的生活方式和节奏都不会有人诧异，一些人忙碌工作一天后，回到自己的小窝安然入睡，而一些人的夜生活才正当此时，昼夜颠倒，一醉方休。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在经过黄埔江边时不自觉的哼唱着，孟柏找了个长椅坐下。他准备在这里消灭干净食物，让东西从手上转移到胃里，换一种负重方式后再继续上路。

嗝~

猛灌了一口快乐水，孟柏擦拭着嘴角，对于歌手来说，保护嗓子和保持身体机能是很重要的一环，刚刚在酒吧看到喝高的女人，孟柏也想到曾经的事，那就是自己因为喝酒而影响状态，发挥失常的情况。对于不会唱歌的人来说喝酒可能更能放开状态，对于顶尖歌手喝酒吃辣还能收放自如，对于肌肉怪兽来说随便怎么作死。身体机能好像都不会老化。

但对于孟柏这一水平的来说，喝酒只会让他大舌头，松懈了声带，自然而然水平下降。

“还真有酒……”袋子最下面，压了一瓶用了一半的芝华士。

拧开瓶盖，孟柏靠近闻了一口，味道和前世没什么两样。现在演唱结束，按照以前的习惯，应该是犒劳一下自己的。

……

“还是算了。”

走近江边，孟柏将这半瓶酒倒入黄浦江中，让它随着江水向东流去。

而对岸的酒吧街，仍是一片欢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