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老哥,冰糖,冰糖....我不吃。”
“老哥,老哥,棉花糖,棉花糖....我不吃。”
说话一惊一乍,前后不搭,东瞧瞧西望望,易炎儿古里古怪的嚷嚷。
“喂,易昊!”
“嗯,怎么。”
“你说我们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也会是像伯父伯母那样吗。”
没有理会闹腾的易炎儿。
儿提时的点点回忆,徘徊在心头,身处明明应该是非常熟悉,可是却陌生不以的环境中,沈青蕾有些感慨。
“那样突然的,有一天突然的,突然的..入土。”她说话的语气低落。
其实,这几十天里,她一直都想和易昊聊一聊。
随意的闲聊些,感慨些,抱怨些。
生与死,陌生的一切,当有熟悉的人开始从视野中消失。
她才发现,或者说是醒悟。
原来死亡距离她并不遥远。
她有些害怕。
可是她已经成年,她有了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思维,自己的尊严,自己的意志。
虽然还在上学,但以不能像孩提时那样,肆意的扑倒父母的怀抱里哭泣。
似是逃避一样,用父母的保护为借口,去逃避现实的残酷,然后慢慢的忘却这不愿想起的现实。
死亡,让她看到了从前没有看到过的景色。
因为闺蜜,母亲的伤心欲绝。
因为损友,父亲的哀声衰叹。
两人的悲伤与哭泣。
徒然的世界,令她无所适从。
可这徒然的世界,她却只能适从。
庄严肃穆的奠堂里,见了那无泪无泣的少年,默默向她踞膝叩首。
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少年一袭白色丧衣,千叩百拜。
那时,那景,她感触万端,稍微稍微的开始迈出通往‘成长’的一步。
‘漫漫人生路,亦痛亦苦亦酸亦甘甜。’
痛苦的成长,成长充满痛苦,可却不得不为之。
无比残酷的世界,他没有哭泣,那么....能打他十个的她。
干什么要哭泣呢?
“当然。”
“啊,是吗?”
“没有谁是不会死亡的,尘归尘土归土,本就如此罢了。”
他的语气平静,他的面容淡定,眼神从容。
似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哇哦!老哥老哥,快快快,烤豚蹄,哇,我要吃,我要吃。”
“快给我买一个,快点快点。”
易炎儿猛然的掀开小脑袋上的大雪袍,两支小手抓着易昊的有些瘦弱的大手,气势满满的拉着他,沿着空气中的香味,向着路旁的一个小胡同处走去。
“你这丫头属犬的吗?”
明明没有看到什么卖豚蹄的,可就是被这个臭小鬼带着,找到了一个卖烤豚蹄的烧烤车。
“真是的,你才吃过午饭,又要吃。”
“孜然,辣椒面,五香粉,我全都要”拷车前,易炎儿大眼睛冒光,霸气十足的说道。
“还有,再拿五串...不,十串羊肉串,调料,也是全都要的。”
从头到尾,易炎儿的目光都是放在了肉肉上面。
她丝毫没有考虑自己老哥会不会给她买。
印象中,她一般想要‘正常点’的东西。
家里面,父亲会帮她买的。
老哥也是会帮她买的。
唯有母亲。
母亲不会,母亲不是不买,而是每次买的东西都不合她心意。
比如,她要吃羊肉串吧!老爹和老哥都会给她买洒满孜然辣椒的羊肉串,闻起来就非常香的那种。
而老妈呢,羊肉串,有的有的,榴莲芥末味吃吗。
空气中散发着烧烤的香味,着实诱人。
烧烤车的老板是一位男子,中年的男子。
中年男子头带着红色的帽子,写着‘王小三烧烤’的帽子。
车里放着音乐,很有节拍感的音乐。
易昊对音乐没有什么喜爱,听不出这歌曲是什么,叫什么。
大中午的,少有烧烤摊位,店铺,开店营业。
不过这辆烧烤小车却是营业着的。
三个老旧大伞撑开来,五个小桌子,十来把矮凳子。
一桌四个人,一桌三个人,一桌两个人。
易昊觉的,这个饭后点,还有九位食客在吃着,看来这家烧烤有点底子,九成应该是一家老店,烧烤味道估计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