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芍吓得骨筋酥软,差点瘫软在地:“这......”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个所以然,两个婆子走上前,将她袖子往上一掳,露出腕上碧青莹润的玉镯来。
红芍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红芍,事已至此,你还不肯招供吗?”孟婉仪气急败坏。
红芍自知再无可能服侍孟九思,心慌的咚咚乱跳,哭着磕头道:“招,奴婢什么都招,三姑娘早就与沈公子私订终身,并相约今晚私奔......”
孟婉仪轻轻笑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红芍,你吃里扒外,背主求荣,你以为你说的话还有人相信吗?”她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傻子都能看穿的事,你以为老太太会看不穿吗?”
“不,奴婢句句属实,没有一个字的谎言!”
“荒唐!”孟九思冷喝一声,“你明明说没有拿过五妹妹一针一线,这青玉镯又怎么跑到你那里,难不成是你偷的?”
“奴婢......”
“够了!”老太太气的胸膛气伏不定,一张老脸也气的通红,春华不停的替她缕背,她气都难平,“你这胆大妄为的狗奴才,竟敢卖主求荣,还将泼天的脏水泼到主子身上,来人啦!将红芍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再找个人牙子来将她卖了!”
说完,她狠狠的盯了一眼半天都没再发言的林妈妈。
林妈妈见老太太眼神如此凌厉,心神一抖,想说什么时,惊恐间差点磕掉了自己的舌头。
完了,看来她又要倒大霉了。
亏她忠心耿耿跟了老太太这么久,她挨了打,几乎去了大半条命,老太太一句话都没,现在又要开发她。
“还有这刁奴,一并撵出去!”
孟九思的话滴水不漏,且堵得她无法反驳,她心中自知今晚无法摆布她了。
都说打蛇打七寸,她连半寸都没拿住,若强行再与孟九思撕破脸,等孟秦回来她也无法交待,只能暂且将满腔愤怒先发发泄到红芍和林妈妈身上。
“老太太,饶了奴婢吧,奴婢忠心耿耿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饶命,老太太饶命啊......”
这边林妈妈刚哀嚎完,那边红芍又开始哀嚎。
“老太太......”
孟婉芳不想竟是这样让人大失所望的结果,她不甘的看着老太太想说什么。
老太太气的胸腔都快要爆炸了,偏偏拿孟九思一点法子都没有,立刻就瞪了孟婉芳一眼:“好了,芳丫头,天色不早了,你该歇息了。”
“这......”
孟婉芳见老太太又动了大怒,气的一跺脚,冷哼一声,扭屁股离开了。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孟婉仪见大势已去,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瘫软在地。
“来人啦!将这两个没有人伦的下流种子先关押起来,明日再发落!”老太太像发了狠似的,又目赤红,“今晚的事若再有一言半语传出去,定要拔了你们的舌头!”
比起整垮孟九思,整垮孟婉仪对她来说忽然变得索然无味,毕竟孟婉仪生的只算清秀,不要说和孟九安孟九思比了,就算比她的芳儿也差远了。
而且孟婉仪是二月里生的,天生不祥,一生下来就应该被送出去,偏大媳妇那个被屎糊了眼睛的东西要宠这样克父克母的东西。
高门大户,大抵不会要孟婉仪这样不吉利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