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秋离舒,是林秋家族第四代族长林秋瑞之女,也是将来族长的继承人,自小族人对我寄予厚望,望我能将族门发扬光大,我不敢让他们失望,所以日夜苦习家族传下来的术法,很快小有所成,我向长辈们请愿外出历练,长辈们也同意了,给我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一到就得回族继承族长之位,只是三个月不短,却也足够改变一生。
此次历练我从未想过要做出何番经天历地的大事,只想无愧天地,无愧于心,因为没有最终目的,所以算是走到哪算哪。
西岸,是南宫家族的管辖地,我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上次三大家族议事,我就跟父亲来过,南宫家族主修剑法,北堂家族主修玄术,而我们林秋家族则是心术,三大家族术法不同,上次议事则就是想让各家族弟子互相探讨交流,以便术法不单一,可惜南宫家眼高于顶,认为修行剑法才是王道,看不上玄术与心术,也不想别人窥去他家秘术,直接拒绝了。哼,想到这,我连城都不想进,趁夜未深到城外山间找了个地方休息。
“放开我,放开我……”
睡梦中,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声音越来越近,我急忙起身,拿起包袱找了个地方藏起来。这时,门外走进一名大汉,后面还牵着一名少年。
“哟,看来这里有人了!”
见那大汉四周打量,我就知道糟了,那还有我烧的火堆呢!
“出来吧!”
大汉又说话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出去了,谁知道我一现身,那少年就跪到我的面前,哭着道:“仙姑!救命啊!仙姑!救救我!”
我不忍心,就去扶他,谁知道这一扶就扶坏了,这少年太俊了,精雕细琢般的脸庞,高挺的鼻子哪哪都好看,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怎么样?好看吧!”那大汉突然凑过来,笑道:“这脸我做的,俊吧!”
我把少年护在背后,道:“前辈,不知这少年如何得罪你,你要将他绑起来。”
“我根本就没想过要绑他,是让他不知好歹居然还想跑。”大汉说着狠狠地瞪向少年,那少年见状紧紧缩在我的背后,悄声说:“仙姑,千万别让他带走我,他想把我丢到这山里喂狼。”
“什么?”我惊了,脱口就道:“他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你居然要把他丢去喂狼?”
“什么东西!”大汉怒了,指着少年道:“你给我说清楚,你爹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喂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要把我丢到那深山里,这不是喂狼是什么?”少年道。
“深山幽静,而且灵气充沛,老子让你去那修行几个月是为你好,你要是连几只野兽都打不死,那你也不必回来了。”老汉怒道。
“我就不去,我要回家!”
“你给我过来!”
“不要,我就不去!”
听他们吵的热闹,我也看明白了,他们居然是父子,看这少年大概十六七岁,而大汉不过三十来岁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看他们吵的这么热闹,只怕不是第一次了。
我无语地看着这两人还在那你一句他一句地吵着,默默走到火堆旁,想着要不要继续睡一下时,那边的吵架声居然停了。
“仙姑,你有吃的吗?”少年突然凑了过来,娇声道。
“有,有!”我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狂跳,从包袱中翻出几个烧饼递给他,少年见了,欣喜地用他那绑住地双手接过,大口地吃起来。
“喂,给老子一个!”大汉走过来,直接抢走一个烧饼。
“仙姑,你叫什么?以后有机会我请你吃大餐。”少年眯笑着眼道。
“林秋离舒!”我报出家门后,很明显能看出少年脸上一愣,只见他起身,走到大汉身边。
“怎么了?”我问他们,少年没有说话,大汉却讪笑道:“没,没事,多谢仙姑赐饼之恩,我们父子俩就先告辞了”说完,大汉就拉着少年走了,破庙又安静了,夜色还深,只是我的睡意却没了,脑海里总能浮现出那少年的模样,心里懊悔着怎么没有问他叫什么。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我去了沙漠,游历了北奔,还有东陂,唯有皇城没去,因为那里有对修真人的禁制,所以我也从未想过要去,三个月时间一到,我本来想直接回南驰的,谁知在路上遇到了家族中人,他们说在追辑什么黑红双煞,我一想既然是家族下了命令追辑,那我正好可以助一臂之力。
就这样,我与家族中人同行,根据线索追到古龙峡,在那里我们找到双煞之一的红煞,她一身红衣,脸带青鬼面具,让人看不到面容。
“要小心周围,黑红双煞一向同行,要防黑煞偷袭。”我对身边的人说道。
“好!”她们都点头道。
“如何,不打吗?”
红煞说话了,我走上前,冷声说道:“红煞,你与黑煞四处猎杀修真弟子,罪不可恕,今天你若束手就擒,我便留你全尸。”
“好笑,你要杀我,居然还让我不要动,我看起来很傻吗!”红煞话语一落,一道剑光飞来,我纵身闪过之余向旁人大喊:“快躲开!”好在其他人反应快,都没人受伤。
“呵,哈哈……”红煞大笑起来,我怒了,诛心术一出,我为主,其他人为辅,将红煞围在中心,术法一出,红煞被定住了,只见她口吐鲜血,瘫坐在地。
这似乎在我的意料之外,都说黑红双煞术法高强,可如今一招诛心术就被打败,这有点与所传不同,我想到一种可能,或许红煞在我们到之前就受伤了,我小心靠近,想探探她的伤势,突然,一把长剑架到我的脖子上,红煞站起身来,说道:“你说,现在是该留谁全尸。”
“还是你!”我笑看着她,她的眼中慢慢有了恐惧,手中长剑落地,整个人卷缩起来,其实就在红煞与我对视的时候,她就已经中了我的术法,只是她没察觉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