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反了你了!”
心弗微微抬眼,示意弥儿退下。
她端起茶壶,又为享颦倒满,对她的烫伤并不十分关注,只道:“公主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哦,本公主……”忽然,她两眼盯着心弗的衣袖处,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心弗低头看见伤口,隧轻抬衣袖,淡淡一笑,心下想着希望她不认识这种特殊伤口。
享颦微微低头,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时竟愣了神。
“公主?”心弗再次喊道,手腕的伤正慢慢侵袭她的经脉,她微微皱眉,极力忍住疼痛。
享颦忽然难掩兴奋之色,看起来已是坐不下去,便起身说要走。
待享颦出了宫门,心弗一个踉跄几乎倒地。
乌鹓赶紧上前扶住:“仙上?”
心弗轻轻撩起袖子,那伤口赫然而出。
乌鹓的脸色由惊到恐,她缓缓吐出二字:“帝江?”
心弗示意她小点声,隧点点头,手腕上的疼痛,使她的额头上沁满了汗珠。
半晌乌鹓才回过神来,她赶紧去药柜里扒拉一番,取出一只玄色的小药瓶。
她熟练地将瓶内药粉撒在伤口上,又拿纱布包扎了,方才道:“仙上能确定吗?……”
心弗缓和了一下,左手捂住伤口,说:“不敢确定,可是竟生得一模一样。”
乌鹓低声:“此事干系重大……”
心弗何尝不知,她想必须去鹊龙长老那走一遭了。
次日清晨,慵洵一大早来找她,说要共进早餐,心弗执拗不过,便只答应着。难道享颦将自己受伤之事,告知与他了?又或者他知道了噬心剑的事?
早膳共有十余盘,件件拿得出手,可谓色香味俱全。
她来到桌前坐下,冲慵洵淡淡一笑,心想只等他“出招”吧,大不了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顿饭吃下来,慵洵只与青城说了些有的没的,主要是宴会上的事,心弗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仙宴设在合光池边,天帝的位置正对着合光池,其余众神一人一桌设于池塘内侧,桌上清一色放着琉璃杯盏,白玉酒壶。
一路走过去,慵洵不时回头看她,最后索性拉了她的手。众人纷纷作揖寒暄,到天帝面前的时候,他拉着心弗一同行礼。
天帝、天后也十分和颜悦色,慵洵随后入席,心弗不经意抬头的时候,却看见天后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一会慵炎也到了,闵寄在他身后跟随,照例是众人一阵寒暄,然后向天帝天后行礼,然后是天后宣布,宴会开始。
一时间,鼓乐齐鸣,好不热闹。
几位清雅脱俗的仙子走出,每人手上捧着一把琵琶半遮着面,女乐官首先跪拜,才击磬,一时美妙的乐音响起,宴上顿时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