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界的个把月,心弗被以各种理由长时间全方位的亵渎,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慵洵又每每乐得在她眼前晃,她便时常伸出鸡爪挠他一把,然后满意地看着他大呼小叫。
正思忖着,慵洵推门进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珊瑚瓶,取出几滴黏腻腻、黑乎乎的液体,向心弗走过来,低声道:“张嘴。”
什么东西?这样恶心!心弗怎会乖乖就范,她紧闭着鸡嘴往后躲。
“这是解药,你这样排斥,是做母鸡开心了,不想变回去了?”他起初还跟她好生商量,后来便没了耐心,一把将她夹在腋下,腾出一只手来,试图掰开她的嘴。
“怎么了!怎么了!”大概不知慵洵会大半夜的跑来喂她解药,弥儿听见动静忙推门进来。
“弥儿,你猜我会对只鸡怎样?”慵洵故意强调“鸡”字,弥儿羞红了脸,赶忙退了出去。
“咯咯咯……”心弗只想知道,这黑乎乎、黏腻腻的玩意儿,当真是解药吗?
“张嘴,你这只笨鸡。”慵洵继续粗鲁的跟她斗争。心弗索性眼睛一闭,微微地张开嘴,慵洵顺势将解药滴了进去。
瞬间又臭又苦的味道在心弗齿舌间弥漫开来,好在她立时便恢复了人形,否则她保证会狠狠地挠他几把。
心弗扶着桌沿干呕起来,那药的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难闻。
“哎,你别把解药全吐出来了!”慵洵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吐。
心弗胡乱挣脱他道:“慵洵!你尽早快清理清理自己的风流债……呕……我,我可受不了如此报复……呕……你告诉我谁害我的!我保证不端了她的窝!呕……”
做了这么多天的鸡,心弗自然是没一点好气,不动手就已经算有涵养了,她又朝门外喊道:“弥儿去给我放些水,我要洗个澡!呕……”
弥儿在门外:“是。”
慵洵道:“本王帮你取解药也甚是乏累了,正好一起沐个浴……”
话音未落,心弗从桌上胡乱抓了本书向他丢过去。
今夜月光很好,洗了澡的心弗,总算身心都舒服了,她愉悦的坐在窗前,看天上璀璨的银河。
天刚擦亮的时候,她启动了虞垠凤翎,召唤三位将军到太华镜一聚。她手下除了乌鹓以外,还有三员大将,九州的逡疾、大荒的子迁、四海的子茉,赤羽军一应事务最后都由乌鹓汇总上启下达。
因最近慵洵往她这走动甚密,她不方便私下出去,便只说是回太华镜看看,并收拾些东西。
次日清晨出发,为确保万无一失,她又让乌鹓领人断后,以免被人尾随跟踪。
到达太华镜后,她照例先去见太华,不巧太华正会见客人,她就先去拜见几位长老,饭后又借说要午睡,方才出了门。
太华镜荒郊的一处草屋里,三名气宇轩昂的将军正等待她的到来。
“公主!”见心弗进来,三人起身行礼。
她示意大家免礼:“多日不见,你们都还好吗?”
“一切安好,公主无需劳心我们。”
“都坐吧,子茉,你也坐,身体如何了?”
“子茉没事。”她想,必是乌盗鸟又胡说了。
心弗笑:“那便好。”喝口茶水继续道:“今日把大家叫来,是想对我们之前的计划重新梳理讨论一下,因为很多事情都有了新的变化。”
……
说话间已至傍晚时分,夜幕即将下来,诸事已商议妥当,大家方各自散去。
这日天后寿辰,一众神仙来贺,天界顿时热闹起来,心弗坐在琉矶台上正百无聊赖。
大殿走进来一位美艳的仙子,一袭红衣流光溢彩,精雕的细致脸庞,眉眼间带三分傲气,她是崇吾镜伯禹上神之女享颦,亦是天后的亲侄女。
享颦一向高调目中无人,连身后的小仙侍也是光彩夺人,打扮的好不热闹,见慵洵缓缓走来,她面露喜色。
一时伯禹,太华,魔殿,四海王等等陆续到来,甚至连近百年一直鲜少露面的大虚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