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川解释道:“王妃,这酒是农家酿的米酒,喝不醉的,就是大过年的,过过酒瘾罢了,只是十一的酒量太差了,喝了两杯,路都走不直了。”
元修脸色稍霁,拉着宋篱就座,行云流水地为她布菜斟酒。
秦凤白按住十一,给了廖川一个眼色,廖川笑着起身,招待站得直刚刚的檀香和高庆。
“怎么回事啊?”廖川低声问高庆。
还没等高庆回答,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屋里的人齐齐看向宋篱和元修,惊得说不出话来。
十一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宋篱,你疯了?”
元修送酒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
“这是什么?”宋篱颤巍巍地抬起手,掌心里放着一枚小小的耳环。
“宋篱,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吗?我二哥跟茯苓之间清清白白,你别闹了行吗?”十一实在是被那一巴掌刺激到了,实在是觉得宋篱无理取闹。
“住口。”元修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呵住了十一。
秦凤白苦笑着拉住他:“他喝醉了,他喝醉了。”
事情水落石出,宋篱怒火中烧,几近昏厥:“所以你们都知道,只把我傻乎乎地蒙在鼓里?”
廖川站出来说:“王妃,您别生气,王爷跟茯苓姑娘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王爷怕您多想,才瞒着不让告诉你的。”
秦凤白附和着,偷偷瞄见王爷的脸已经红肿起来,可见王妃下了狠手,心中暗想:这悍妇的传闻,所言不虚。
宋篱冷笑着看着他们:“是吗?我不是一向如此吗?如悍妇一般。”
“宋篱……”
“都退下吧。”
元修开口,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廖川还想说什么,被秦凤白拉住了,他跟了王爷快十年了,心中自然是有所偏颇的,但这是王爷的闺房事,实在不是他们几个男人能掺和的。
“小姐。”檀香踌躇两步,也被秦凤白劝走了。
出了营帐,秦凤白问一脸惶恐的高庆:“王爷……以前挨过打吗?”
檀香气得翻了个白眼,反驳道::“我们家小姐怎么会是个不讲理的人?这次明明是王爷做得太过分了。”
十一被吵得头疼,言辞恶劣道:“我二哥做什么了?他什么也没做啊,她宋篱凭什么上来就打人。”
檀香已是不知道怕了,恨恨道:“王爷不知道瓜田李下吗?满城的流言蜚语,让我家小姐如何自处?”
廖川和秦凤白一对视,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打着哈哈拉开了争吵中的二人,一个往南,一个比,了解情况去了。
营帐中宋篱难过得无法自拔,胸口有些难受,喘不上气似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阿篱?”
元修见她气急攻心,倒了杯水喂给她,宋篱盯着他打翻了杯子,热水撒在了她手上,不知道疼似的要推开他。
“别闹了。”元修低吼,钳住她的手,已经红了一片,忙用酒坛冰着,“为别人,不值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