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发布会那日在空中的所见。

他一时愣怔住了，只喃喃道：“妍妍……你是碧波仙子吧？”

秦清看他这一副呆呆的模样，好笑不已，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拉住他的手，轻轻一拽顾渊便踩上了剑尾。

“出发”

随着剑鸣而遁，厅内的所有人都恢复了清明，不见了一对俊男靓女，只留下窗口涌动的风声。

顾渊紧紧搂着身前御剑的瘦小身影，已逐渐习惯了空中飞行的他，从一开始的闭眼喊叫，已经大胆到可以睁眼欣赏脚下的风景了。

所有的一切变得这么渺小，这跟坐飞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就好像真的把世界踩在脚下一样，风掠而过，一切都无所畏惧，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从一开始的惊异，变得欣喜，到现在感到了一阵的落寞。

眼前的少女跟他是不一样的吧？

什么总裁？什么别墅？什么集团？什么千亿资产对她来说都是俗的不能再俗的俗物了吧？

甚至于他这个人，也是俗物了。

他还能跟她继续站在一起吗？他该拿什么来爱这样的一个女子？

“妍妍，你是碧波仙子吗？”

这是顾渊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这问题有些傻傻的，呆呆地，然而碧波仙子却是他儿时的梦想，他曾梦到过这样一名踏剑而来的碧衣女子，从小向往仙侠世界的他才创造了山海间这样的一款游戏。

眼前的人让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真。

风略过她侧脸的发丝，她伸手将略调皮的发丝捋至而后，露出清丽姣好的侧脸。

“渊渊，我不是碧波仙子，我只是个会修行的凡人而已。”

“那我之前在飞机上看到的，是你吗？”

秦清噗嗤笑出了声。

“你说那天啊，还不是因为你逃婚了，为了躲避记者的追杀我只好逃到空中来了，刚好那天穿的是碧波仙子的s服。”

听到那就是她，顾渊激动的差点从剑上掉下去。

幸亏秦清将他拉住。

“掉下去摔死我可不管哦”

秦清佯装着威胁道。

顾渊紧紧拽着她的手，不光是因为方才的紧张，更是因为眼前的少女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人。

“妍妍，我什么都不求了，有你就够了。”

“那可不一定。”

少女的否定，让顾渊紧张不已。

“我说一定就一定！”

看他紧张的模样，秦清笑个不停。

“某些人之前逃婚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呢？”

顾渊有些不好意思的晃了晃她的胳膊，更像是在撒娇。

“我那不是没跟你接触吗？现下我觉得我的妍妍是天底下一等好的人，我要与你结婚，即使你再嫌弃，我也不会放开你的！”

“那娉礼呢？”

“想要什么？”

“我要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