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16岁的时候,我照了一张很美的照片,那时我珍藏起它,不舍得放在相册和其他照片一起,就把它单独搁在日记本里,想着以后找到托付终身的男人可以把照片赠他。
这个少女的梦想至今我还记得深刻,却没有实现,那张珍藏的照片也随着几次搬家而不知踪迹。我从这些零星的记忆知道:我对爱情抱存真的念想。
这些年纯真的念想还没能实现,我也还没结婚。在这七八年间我也遭遇各种不同的情感经历,并非没有人愿意和我恋爱结婚,来来去去也不下十多个,我也看上过三四个,我看得上的看不上我,看上我的,我又看不上他。看着女友们找到终伴一生的伴侣,我还在寻觅中风雨飘摇,有点自怜。
这自怜的情绪当然是在我接受女性主义观念之前,而接受女性主义后我想无论如何自己也能把日子过得有生有色。
这些喜欢我的男生像电影的片段滚动放映着,这些人为了生活在打拼,曾经稚嫩的脸庞在慢慢沉淀,生活平淡而没有太厚的深度,追求利润而缺乏理想与激情。他们大多已结婚组建了家庭,而我还单身。回想起来有点嘲讽,我想找个爱人,并不想找个不心动的男人来依靠。
在我少女时代幻想的所有男人形象都是温柔儒雅、有智慧有才能、很会读书的类型。我幻想他浪漫地牵着我的手,步入草地或新婚的房间,享受当女友和妻子的幸福。
我没有把自己随便打发,潦草地走向婚姻,并不代表我很挑剔,而是真的遇不到合适的人。在这期间我出现过很焦虑的状态,好像明天就随便能抓住一个人结婚,哪怕他很烂。当出现了一个想和我谈婚论嫁的人,一旦不吸引我,我就开始止步不前,很快和他说再见了。我成了很矛盾的个体,既想要挑选找个称心如意的人,又想早点结婚。既想要自由的生活,又渴望家庭的温暖。
这种情绪困扰着我,使我焦灼现状。比如我还没有更好的工作,没有激发自己的潜能创作更好的作品。而梦魇一样的困扰只会消耗我的脑细胞,让我迷失在空想中。
“走出来,务实,哪怕多看一页书。”
“去他的结婚!我还没有写作呢!”
“想想那家青年旅馆,30万的转让费,我没积蓄够,就空想把它拿下来!”
想法再疯狂一点,我开始想找个男朋友,生一个私生子。要落实行动地话,必须先有个有生殖能力的男朋友。而宝宝呢,他将会是个可怜的娃娃。对呀,因为他有个穷困的母亲,连自己的生活还不稳定的母亲,身边还没有父亲。他会有怎样的生活!至少目前他会是我所谓爱情与自我的牺牲品。
那么,回到事情的根源,我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想要个丈夫,这想法天经地义,我已经过了25周岁了。
如果想要个家庭,当然,我的同学都大多成家。
如果想要个孩子,实现母亲的身份,我当然有这个天生的权利。
如果只能找个我看不上的丈夫,我想我会在婚后出轨。
如果我想要个家庭,但因为和丈夫不合拍,我会在自我与家庭中摇摆不定,最后伤害更深。
如果我想要抚养个孩子,在不幸福的家庭或独自的情况下,我必须做好准备。
最后我妥协了,在我没有机遇与能力拥有一个心动的男友之前,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写作。可以说写作消除我的焦虑,内心的不安。
二
在饭桌上,你和你的情人吃着晚餐。你挑了一小口鱼肉,还没放在嘴里,先看了他一眼,这时他要看见你的脸庞,正巧他真的注意到你向他发出信息。你咯咯地笑起来,非常放恣,你笑了好一会。
“现在你渐渐有了女人的样子了,不仅仅是女孩。”胡木说道。
“什么?”我在心里说,一定是我心里产生了对男人的遐想,所以他---
胡木说:“你可以把你的故事写得雅致点!起码不用那么暴露。”
暴露?
清晨我走在上班的路上,想着为何女人真实地表达自己的爱情就是太暴露?
当我们遇到一个品质好的男人,他接触好的文化,有好的修养,好的成就,你和他生活一段时间后,你发现你完全无法接受平庸的男人。看着他的成功,他的素养,你简直不想让自己没落于平庸的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