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样的上品吗?”时嵬反问。
“喜欢,为什么不喜欢?若我是你,我会喜欢。”
“可你永远也不是我。”
莲瑜皱眉,反手将她推在门后,“你想离开王府?”
“也许。”
“我会告诉王爷,让他杀了你,你比我还清楚他,他得不到,谁也得不到。”
时嵬点头,纵身迈步将她反剪手臂按在方才她停留的位置,“你没有资格那样对我。”
“除非我死,否则,我会想尽办法阻止你离开。”莲瑜低声道,却无比坚定。
“随你。”她放开了她。
带呼节上,时嵬着一身红衣,本就昼伏夜出,苍白的肌肤,如同冬日白雪中绽开的红梅花,只是,冬季已过去。
生员们准备赛马事宜。
作为六学的学长,季伏微简单说了几句注意事项便从青木台上走下。
“众生员,可从三条路前去,探各路虚实,交界之狭路,相见之时,务必注意保护自己,也要当心莫要伤了同窗之情。祭过腾格里,带呼节便要开始,诸位自行准备。”季伏微道。
带呼节开场,需得六学各自的学长纵马扬红衫,祭神求个好彩头,带呼节是草原的赛马节,旧魏人自然不在意这个小节,可如今的南魏皇族,尽是东胡草原上的后裔,这带呼节也就保留了下来。
身边有弟子道:“博士即行,还请慎重。”
季伏微道好,“不过数十里,不碍事。”
遂正要催马而去。
即墨幻在看台上道:“本王差人送了六学一份厚礼。”
季伏微握紧缰绳,目光从时嵬身上移开,“哦,不知是何物?”
有助教持黄色旗帜,大叫:“学长伺候,作速行马。”
为六位学长侍马的小厮齐刷刷应了一声,遂放绳放马而离。
即墨幻道:“吾知如今已是太平之世,从前世道乱,这带呼节上的汉子们都会将马蹄上裹金驰刀,只是季大人还请承情,本王寻了这些金驰刀,安在马蹄铁上,想必更能讨得天神腾格里欢心,大人以为如何?”
“王爷厚爱,本不该拒绝,可今日还有方入六学的外舍生,连马都起步稳,只是来凑个热闹,若从马上坠落,怕要被金驰刀切成肉酱。”
助教们再一次催促,唯恐错过良辰。
季伏微抬手,让众人再等等。
“未闻,你看,嘉虞王在耍什么诡计?”赵青棋问身边人。
明若离没有回答,倒是元幕插话,“或许是向季家示好,金驰刀难得。”
“他会那样好心?”赵青棋反问。
明若离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即墨幻身边的时嵬,见她一颦一笑都收入眼底。
“全是假的。”他道。
赵青棋问,“什么是假的?”
“无它。”
“她也来了。”元幕说。
“你说时嵬?”赵青棋望向她。
“她不是时嵬,只是长得相似罢了,这世间相似的人千千万万,是你们弄错了。”元幕对他们说。
“你被女人骗了一次,关时嵬什么事,何必把气都撒在她身上,承认她是时嵬,有那么难吗?要知道,当年你还对人家死缠烂打。”赵青棋开口讽刺。
“赵青棋,你就会胡言乱语,我何时对时嵬……”
“行,我不言,我不语。谈依璇如今有了身孕,你想怎么做?”
元幕脸上一青。
“怎么忽然脸色这么难看,又不是你的,你难不成把人家给睡了?”
“赵青棋,你!”
“不是吧,你这个神情,很反常,你真的睡了你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