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不要先”
“我累了,锦屏。”雨师温雪道。
“是,奴婢送夫人回马车。”
宫宴分了内外宴席,外间有宇文家和雨师家的后辈坐主,内间以陛下坐主,席上有白鱼、鹿尾、熊掌等珍馐。
内宴郡王、侯爷、王爷等人落座,还有几位朝中肱骨和世家贵族叫得上名号的几家。
即墨幻却姗姗来迟,身后跟着几位即墨家的内臣和王府女眷,二位王妃跟着宫人转向太后设的席位。
众人忽听脚步声,连郡王等人都不曾来迟,这人竟然开席良久才到,大家吃这一惊不小,再侧耳细听来人身上的玉环碰撞,知是皇家中人。
却没有想到竟是即墨幻,即墨家除去太后娘娘强行要求到场的宴席,几乎很少参与宫宴,如今即墨幻是家主,倒和宇文家走得近了。
太后身边,雨师温雪看见那些女子中一个女子的侧容,脸上就如蜡纸似的黄,连声叫道:“那不是我的景思吗……”
倒把侍女们吓一跳,忙和皇席旁的郡王通气。
郡王不安,问道:“好端端的吃酒,怎一会就发起病来?”
锦屏摇手道:“这也不知,好像是即墨家的女眷到了,夫人忽然激动。”
“不要高声,我现在就去。”
身边侍从见如此形状,忙道:“陛下还在这里,任凭有甚么大事,也不能留待郡王出去打发。”
忙扯住郡王。
一边恼怒瞪着锦屏,嫌她坏了事。
锦屏附耳说道:“适才夫人犯病,太后娘娘已经叫人扶入侧殿。”
跟随郡王雨师括的侍从一向忠心耿耿,陛下本就猜忌郡王,若还是放肆任意,恐怕更惹宇文家不快,劝了一会儿。
雨师括皱眉,“我怕他宇文诀不成,大不了玉石俱焚,这么些年,也过来了。”
遂从席间退去,正要将侧门启开,只见陛下叫住了他,“阿括要去何处?”
雨师括只得转过脸出来相见。
看见宇文诀满脸笑容,不像是要找麻烦,方才放心。
陛下又道:“这些年大射礼也请你过来,怎不过来走走,要不是太后非让你带着温雪来年宴,怕是你今年也不来,前几年去东胡失韦打猎才匆匆见你一面,今日再见,为何脸上有些黄瘦?”
因见桌上有酒肴,雨师括便道:“许是这酒淘碌坏了身子,以后该节饮。”
宇文诀又道,“这些时日孤亦有些小恙,今日才好些,蒙阿括沽一壶与我起病,若不嫌弃,同饮三杯何如?”
雨师括回道,“陛下盛情,怎好相拒。”
两人共饮下美酒。
“你还没有告诉孤,你方才离席要去何处?”
“论礼不该轻亵宫宴,可内人发了病,臣实在放心不下。”
陛下沉吟半晌,听到身后宫人禀告后,缓缓答道,“温雪已请太后安置,歇在太后处,今且吃酒,等我们谈完要事,一个时辰后有宫舞,皇室女眷们一同入席,如何?”
雨师括只好点头应允,又让锦屏去贴身照顾雨师温雪。
席间众人坐下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