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学那些人皆是如此,可你到底为何厌恶他至此,我瞧着季伏微比之前那些装模作样的好多了。”
“这就是他让我厌恶的地方。”元幕踢开脚下的一只鹅卵石,石头弹跳一下落在树下,正好是刚才季伏微倒水的地方。
赵青棋抿住嘴,不再说了。
“他怎么样?”
“哦,正想和你说,时嵬身上的疹子起来了,明未闻这个人……啧啧……凡事都有先见之明,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水土不服。”
“呵呵……”元幕冷笑。
“怎么?你不会真生那孩子的气吧?”
“不是他,是明若离。”
“未闻怎么也惹了你?”
“不知道,只是习武多年的直觉,明若离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那……我们当心一些便是,不过季伏微也需防备。”赵青棋摸着下巴,胡茬又长出了一些,真是讨厌。
“刚才不是还让我和他和平共处?”元幕笑了。
“那是没有戳破窗户纸,你现在都和他动起手了,以后他要想阴你,也不是不可能。”
说罢,搂着他的肩膀拉着他回房了。
“大晚上的,跑出来干嘛,害的人家还要出来找你……”把脸凑在他脸边说。
“赵眉仁,给老子死一边去,说话没一点正形!”
“我知道朱雀街那边来了一群新人,还有雕题姑娘,眼珠子跟墨石榴玉一样亮堂。”赵青棋咋咋嘴说。
“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我能耐大了去,可不只是女人这边,我还能给你找醋醋那样的,喜欢不?”赵青棋跳动那活跃的眉头。
元幕一掌打他肩膀上,差点推他坐在路上的石头堆里。
他识趣投降,“行,行,我闭嘴,以后再也不说了。”
他站稳了跟上元幕,“不过,你是不是真有这方面的需求?”
“我……去你大爷!”一脚踢过去。
临近凌晨,赵青棋嗓子干涩,抹黑起来欲饮些茶,掀开薄被,在床边寻了片刻鞋,踏入其中。
“桌子呢?”
“黑漆漆的……”
“元幕这小子也不许点一盏夜灯。”
“茶壶,茶壶……”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突然摸到了一只毛茸茸的玩意,“我的娘来!”
急忙收回手,反应了一会儿,大着胆子顺轮廓摸到是一只头,再摸,是瘦弱的背和单手盈握的细腰,这小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半夜跑进来的女魅。
她怎么会坐在这里,大半夜,差点吓死人。
赵青棋摸索着,终于在桌面上找到了茶壶,一杯水下去,人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