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丽都则是迅速调整过心情,开心地近距离围观男女主初相识时互相有意却又各自矜持着不愿说的别扭场面,笑眯眯地说:“我懂得我懂得,现在没关系,等圣旨下来就是未婚夫妻,等入了洞房就是新婚夫妻。”
秦筝先是下意识看了一眼楚含章,然后才露出惊讶的表情,执着的解释:“施小姐,你说的这些都不会有,我和大皇子以前没有关系,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放心。”
施丽都哼了一声:“谦虚是美德,过分谦虚我就把你打得美美的。”
焱儿立刻冲到前线第一位,虎视眈眈。
“那好吧,我不说了,施小姐怎么想都对。”秦筝快速说完,又看了一眼楚含章,眉眼和嘴角还噙着笑意。
施丽都也看过去,凉凉道:“这位大皇子殿下,没看到我们现在是姐妹上午茶时间,你一个大老爷们杵在这儿,想偷听我们的闺房秘话还是怎么滴?”
楚含章二话不说走了。
施丽都嘴角噙着冷笑,漫不经心的扫过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围观的众人,说:“看什么看?再看我爹也是摄政王,我家门房都能甩你们脸色,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看我的笑话?是你们的爹,在位置上坐得太稳了是吗?嗯?”
最后一个字的音调骤然低沉,拖着长长的尾音撞进众人耳中,让他们心中一紧,条件反射地躲闪着施丽都的目光,连一个敢跳出来说她嚣张的人都没有。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等摄政王府倒台了,他们有的是机会报仇雪恨一洗前耻。
等众人一拥而散,施丽都睨了秦筝一眼,“说吧,约我什么事?”
她俩之间的仇怨是在黄泉水里洗个三天三夜都洗不干净,秦筝这不是主动相邀就是笑脸相迎的,简直是居心叵测啊。
施丽都时刻警惕着。毕竟原文中,秦筝前期是出淤泥而不染、威武不能屈的真善美,到了中后期就是白切黑,有时候阴人比黑化版楚含章都溜。遥想之前几次发挥,施丽都觉得,若论算计人,自己很可能连此时的秦筝都玩不过。
秦筝笑道:“从碧波湖回去,我就被秦夫人禁足,托施小姐的福,这次她没敢在饮食和日常用度上做手脚,只是我身边也没有个可用可信的人,佛经没能按时送到王府上去,还请施小姐莫怪。”
施丽都一抬下巴,熟练的把欠揍的跋扈变成傲娇,说:“我问你这个了?抄佛经这事儿我早忘了,你就算是送过来我也不看,哼。”
说完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被自己的沙雕煞到了,面无表情以挽尊。
秦筝抿嘴一笑,尽显淑女式的娴雅,说:“碧波湖的事,把秦、我爹吓到了,担心被王爷收拾,就投到了大皇子的阵营,如今也算得了势。这几天,秦夫人又开始替我相看人家。我偷偷看了一下,城南杜家那个常年卧床、娶了三任填房的庶长子,是人选里面条件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