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我其实也没有那么神奇,只能说知识就是力量。”阅筱也抱拳道。
法医院的一行人穿着白色长袍,迎着风儿离去,那衣带飘飘,每个人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毫不惧怕行人目光。
是的,这是一份神圣的工作,不允许任何人亵渎。
法医院的人走后,曲忠把卢坤带到了院子里坐下:“你与死者是什么关系?”
卢坤一脸惊讶:“大人是说阿宝死了是吗?不会吧,我前几日还看见他了。”
“什么时候?”
“大概就是七天前,那日我与他和其他两人一起吃了螃蟹,然后第二天我便去了北疆。”卢坤如实回答。
“你去北疆做什么?”曲忠看着卢坤。
卢坤长了一副娃娃脸:“我本就是木头商人,往年这时候都会去北疆运木头回来卖,这不快冬天了吗?都要烤火了。”
曲忠敏锐的看了他一眼:“烤火?富人用炭穷人用柴,要你这木头做什么?”
“大人可能不知道,北疆有种木柴叫云杉,此木柴比任何炭火都好,易燃又无灰而且一根就可以烧大半个晚上,比炭火省事又舒服,南都的富人都用这个,去年这木头都抢空了,今年不到立冬就被预订了许多。”卢坤一一解释。
曲忠点点头:“你何时离开南都的,来回多长时间?”
“冬月初四离开的,大约停留了十五六日,前日才回来。”
“可有人证?”
“人证的话…………大人派人去北疆一问便知,北疆的天山林行的李老板是我的朋友,我每年都在他那里拿木柴,你们一问便知。”
卢坤态度平缓也很配合,但是却对阿宝的死反应有些平静,曲忠抬眼问道:“你与死者关系怎样?”
“我们四人都是从一个村里出来的,但是他们三人关系较好,我关系一般,这个院子我也是去年才搬过来,我因为经常不在家所以与他们接触不太多,要说关系好坏,阿奇倒是和阿宝关系很好,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
“你可知道阿宝有什么仇人?”
卢坤一听,脸色有些迟疑,欲言又止。
曲忠眼光一闪:“说。”
“阿宝他本来就是赌坊的打手,仇家一直都很多。”卢坤道:“而且他性格嚣张,上次我与他们一起吃饭,阿杜与他还吵了起来。”
“为何事?”
“阿杜好像是欠了赌场的钱,其实并不多,被阿宝奚落了两句,于是就吵起来了。”卢坤道。
“有发生争执吗?”
“阿杜被阿宝揍得不清,不过阿宝的腿也被阿杜打伤了。后来阿奇把他们两个分开,然后第二天我便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便不太清楚了。”
曲忠一下子想到了阿宝腿上验出的伤,看来这个卢坤并未说谎。
“其他两个人呢?”曲忠问。
卢坤摇摇头还细心的帮曲忠添了茶:“不知道,我回来那天便没有见到他们,不过他们本来也经常不会回来。”
“他们在做什么?”
“阿杜在宏翠轩做伙计,阿奇与阿宝一起在赌坊。”
书记在一旁自己做着记录。
“你可知道阿宝身边有没有女人?”
“女人?好像是有,可是没有见过,只是偶然有一次看见阿宝买了一个镯子。”卢坤想了想。
盘问了许久消息也打听得差不多了,曲忠准备回府衙,卢坤有些害怕的说:“大人,我能否另找去处,这里有些害怕,我原本是不知道这里杀了人,现在知道了有些………”
曲忠点点头,上了马车他对书记道:“派人去北疆看看他的话是不是真的。”
阅筱刚刚走进宫门就见百墨在等着她,她翻了个白眼:“你这个皇帝做得好生奇怪,别人是日理万机不分昼夜为国事操劳,你却无所事事闲情逸致逗猫遛鸟。”
“辛苦了一天就不能允许我休息休息?每次见到你都会心情大好,听说你今天碰到对手了?”百墨笑道。
阅筱想起那大耳刮子有些无语:“习惯了,反正我来到这不是挨打就是被杀,穿越混成我这样也真是少见,你说别人穿一下不是八阿哥四阿哥就是八王爷太子爷,我呢?天天不是被扔水里就的严刑拷打,从第一天到今天一天都没有消停过,我真的很奇怪问是穿越了个什么游戏,阅筱的九十八种死法?”
听着阅筱发着牢骚嘀嘀咕咕手舞足蹈,百墨笑意更浓:“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阅筱断然拒绝:“我自己来就好,不过有件事你真还可以帮个忙,能不能再给法医院拨些手套?你去西域的时候能不能帮忙打听有没有一个叫鲁米诺的东西?”
“准。”百墨干脆答应:“看来你是真的喜欢法医院。”
阅筱点点头:“是,我喜欢做这些,喜欢法医院的人。”
两个人在月下走着,阅筱眉飞色舞的和百墨说着今天的案子,两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迟未寒在远处看着他们,心口一阵阵的疼痛。
“大人,你伤还没有好,快回去休息吧。”青墨在一旁道:“夫人又闹起来了。”
迟未寒沉默着,他的心已经冰冷,也许以后的每一天也就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