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指。”迟未寒吃了一小口菜。
“手指?”
“因为那个人要嫁祸给秦文聘,所以要在他得到手指之后。”迟未寒一脸淡然。
阅筱含着筷子在心里梳理起来:“原来如此,这个人把余家三个儿子杀了,然后嫁祸给秦文聘,那如果这样说的话,第一次的酒后死亡…………”
“余家家境如何?”阅筱问。
“务农,生活得很艰苦,三个儿子都是混混不务正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村里的人都喊他们余赖,名声很不好,但是奇怪的事,去年开始他们有钱过一阵子,穿着绫罗绸缎在村里到处乱走,也不知道钱也怎么来的。”青墨忽然坐了下来,毫不客气的吃了一口羊肉。
“你怎么来了?”阅筱问。
“还不是碧玉不放心你,生怕你又不见了,喊我来看看。”青墨摇摇头轻叹一口气:“余老伯倒是一个正直的人,经常教训三个儿子好好做人,可惜三个儿子没有一个听话的。”
“都没有娶亲?”
“三个泼皮谁要,给你你要不要?”青墨问。
迟未寒轻咳一声,青墨忙上转个话弯:“你自然是不要的,你不是有大人吗?”
“这么说,余家老二被毒死他们去敲诈勒索也是必然,老二是被毒死的吗?”
“是,我看了之前的卷宗是被砒霜毒死的。”青墨吃得不亦乐乎。
“在哪里发现?份量多吗?”阅筱问。
“在酒里,份量挺多。”
“砒霜?”阅筱轻笑了一下:“秦文聘是真的背了一个大黑锅。”
“何意?”迟未寒问。
阅筱吃了一口甜梨膏慢悠悠的说:“三氧化二砷,分子式为s23,是最具商业价值的砷化合物。它也是最古老的毒物之一,无臭无味,为白色霜状粉末,故称砒霜。”
“什……么?”青墨一脸愕然:“一句也听不懂。”
“听不懂没有关系,你听懂我现在说的就行,砒霜这东西只能微溶于液体,知道什么是微溶吗?就是稍微溶化,份量多的砒霜放进酒里不论你怎么摇,都只是极少的溶解其他还是颗粒和盐一般,一颗颗的,你说这东西倒到余老二的杯子,他去喝,他是瞎吗?所以这毒不可能放在酒里,更不可能是秦文聘放的,最有可能是余老二被同他一起喝酒的人毒死,然后为了嫁祸把砒霜放进酒里。”阅筱看着青墨:“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青墨细细想了想:“那既然砒霜下毒如此明显,为何最后他还是死于砒霜?”
“虽然不能溶解于水,但是可以放进食物里不容易发觉,比如盘糕点就极好下砒霜。”阅筱夹起一块递给青墨,青墨赶忙拒绝。
迟未寒结果糕点:“他们在糕点里下毒先毒死余老二,撤走盘子再嫁祸给秦文聘是吗?”
“就是如此。所以余老二的死和秦文聘无关,老大的死老三的死都与秦家无关。”阅筱茶足饭饱神了个懒腰:“好困,我要回去洗个澡放松一下了。”
青墨愣愣到站起来:“那和谁有关?”
阅筱瞟了他一眼:“自己想。”
“大人……”青墨看着迟未寒。
“自己想。”迟未寒背着手与阅筱走了。
阅筱下得马,迟未寒拉住她:“你与我想的是一个人吗?”
阅筱拍开他的手:“下班时间不讨论案情,明日上班再说。”
说完蹦蹦跳跳的走了。
迟未寒看着阅筱的背影笑了,居然比之前的她更有意思了。
碧玉和绿袖看见阅筱回来忙把睡衣准备好:“姑娘,水已经放好了,不冷不热,今日是玫瑰,睡衣今天是真丝一号,可还满意?”
阅筱一瞧很是妥帖:“看来我以前没有少疼你们,一切都帮我做得妥妥的。”
“那是自然,还有这个我也帮你留着,以后可以派上用场。”碧玉把一个木盒子拿过来。
阅筱一打开,里面居然是橡胶手套。
“手套?这里怎么会有手套?”阅筱惊讶的站了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豫王给你的,你还记得吗?”碧玉问。
她与绿袖商量过,豫王这个人要不要再提起,两个人商量了许久觉得还是要告诉她比较好,这也是她记忆的一部分啊。
阅筱的脑海里忽然看到一汪碧绿的湖水,有个男人站在她面前,阳光照着她的眼睛,让她看不清面容,男人伸手把她头上的玉簪取了下来:“这个就做为回礼。”
他说。
阅筱眨着眼睛想看见他的面容,可是怎么都不看到。
“姑娘……”绿袖唤到:“你只记得以后遇到豫王你躲开便是,其他的都不重要,慢慢的会记起来的。”
豫王?
阅筱看着手套,管他的,反正什么是是非非早就不记得了,什么时候记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