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不能生气?”阅筱没好气的说:“你为了一己私欲,不顾死者与受害人,既无道义。又无善心,冷血至极。我之前写与你一封信,以为你会有所收敛可是你却变本加厉,实在让我失望。我知道你与他不对付。但是在大事面前你却与他差远啦,这个案子若是不破。了,就会有更多无辜的受害者,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故意在蔚都大肆搜捕。无非就是给凶手通风报信,给他提供逃跑的机会。这样一来,我们就抓不住凶手,三天限期已过。我们都要认罚,如此心急如此狠毒,如此冷血无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与你不是一类人。”
百墨无法争辩,一把拿过她的手:“确实我很冷酷。只管得了我自己管不了别人。”
阅筱被百墨触碰到了伤口“哎呦”一声缩回了手。
“你的手怎么啦,怎么受伤了?”他的心里居然有一丝丝心疼。
“还不是托你的福。我差点连命都没有了,现在只是伤了手,已经是庆幸至极。”阅筱收回手。
“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人。”百墨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若他真的有密信,我一定会亲手交给你,但从现在开始,除了密信的其他事你不得干预,而且,一年之后我必须走必须离开。不管我有没有拿到密信。”阅筱态度很坚决。
百墨沉默着,看着她离去。
迟未寒来到御书房,对着皇上行礼道:“皇上不必为臣忧思,臣与师父早就商量好,回来领罚,这样既平定了各大臣的怒火又可让豫王放松警惕,安心查他幕后的事,一举两得。”
皇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早已商量好了,有自己的打算。”
康誉道:“若是一味在朝堂上抗衡总是会引起豫王的警惕,反而受罚之后,他们自然会放松警惕,我们才好行动,皇上可以让未寒趁着这时查查豫王的背后。”
皇上这才恍然大悟,喜笑颜开:“的确如此。一味的针锋相对我们反而讨不到任何便宜,只是我不明白豫王今日为何会帮你说话。”
迟未寒轻笑了一声:“微臣也琢磨不透。微臣打算趁着这时,回蔚都一趟,最多的势力盘根错节。前段时间,徐大人也去了一趟这让我十分生疑,臣认为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好,朕准了,可是朕也很好奇,尸检是否是是迟娘子所做的?”
“臣刚刚欺瞒了皇上,如雁在这方面极富天赋,确实是她做的,但臣认为这并没有什么,他比寻常的无座更加敏感,能力也极强,臣还想去蔚都把她也带去。”迟未寒实话实说:“但她所做一切都是臣的指示,请皇上不要责怪。”
皇上一脸惊讶,实在不敢相信。
康誉也道:“迟娘子在这方面确实比一般仵作,技高一筹,为人又很聪慧,胆识过人,这次为了抓住隐王,她还一身犯险受了伤,陈也请求皇上不要怪罪于她。”
皇上坐在书桌前道:“朝堂之上就未追究,现在自然也不会,这位迟娘子还真是奇特。”
豫王回到家,命人把府里上好的伤药送去了宫门前,却被纹丝不动的退了回来。
阅筱掂着脚在宫门前等待了两个时辰,也未见迟未寒出来。
她见豫王的人又过来极不耐烦道:“怎么又来了?”
“豫王命小的来送补血丸。”
“不要,拿走!”阅筱很不耐烦。
豫王看着一件件退回来的东西,脸上有些笑意。
“你是不是太在意她了?”花落梦看了他一眼。
“是很在意。”他并不隐瞒。
花落梦叹了一口气:“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个丫头就是那不能惹的小兽,小心她反咬你一口。”
百墨微微一笑。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故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秋风瑟瑟扑面而来,夜凉如水。阅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望着不远处的五光十色的夜灯,心里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唯有时间,空间,有所改变而已,相遇春天,相逢夏日,邂逅秋意,偶遇寒梅。四季的点滴,曾经都有过,只是换了些人,换了一个好心情罢了。云雾缭绕,山间空间清新舒坦。常怀一颗静谧的心,拿一旧手机,于熟悉小道翻看,曾经秋月,相遇,等待。
忽然她的脸上爬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白玉般的脸庞,醉了一抹红云,衔上她的眉,掠过她的的眼,在白玉般的脸颊上印上一丝艳艳的红。
她意识到自己的焦心与等待只是为了一个人,也是为了喜欢。
淡雅如雾的夜明珠散发的光里,微微沾湿的长发,紧贴着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而略显得稚嫩的脸,美得让人窒息的眼眸和那优美如樱花的嘴唇,正是那沐浴的谪仙少,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
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瑟兮涧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仪态庄重,心胸宽广,威武雄壮,容光焕发,这样神采飞扬的君子,就是她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