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与康誉都了解迟未寒的脾气,装模作样的点头:“是是是。”
“说得我好像想和你亲近似的。”阅筱擦擦嘴:“爷爷,卷宗呢?我想看看。”
康誉把卷宗递给了阅筱,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丫头,尸骨如何分男女?”康誉问。
“看骨盆。男子骨盆的形状比女子的小,上面大下面小,有点像倒着的圆台,女子因为要生产的缘故所以骨盆较男性宽大,形状似圆桶一般。白骨分男女最好分辨的是盆骨。”阅筱翻着卷宗。
“那要是只有半截白骨或尸骨不全呢?”康誉继续问。
“男子的骨头重量比女子的重,且骨面粗糙,眼眶较深;颅腔容量较大,眉骨及眉弓突出,鼻骨梨状孔高,很好辨认,您这是在考我吗?太小儿科了。”阅筱歪着头看着康誉。
康誉摸着胡子:“不错不错,还算是可用的仵作。”
“什么叫还算是?”阅筱顶不服气伸手对迟未寒道:“把你的卷宗也给我,我仔细看看。”
迟未寒把卷宗递给了她,不知道为何,一到谈论案件时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客观冷静,和刚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子判若两人。
阅筱把卷宗打开,将两个卷宗进行对比。
红衣案的卷宗已经发黄,但幸好书写画卷还保存良好,因为没有照相机,所以案发现场都是画出来并进行文字叙述。
第一个案子的死者是死在大街死角处,穿着红色的红裙,双手被麻绳牢牢绑住,眼睛被蒙住,面部朝下,四周都是红色的残血。
阅筱仔细看着绳索,绳索的系法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普通的蝴蝶结,唯一能看出的便是这个绳索的方向是从前往后系。
“这个人很是奇怪……”阅筱咕哝着。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方向有些问题?”康誉一直观察着阅筱。
“是,这个人是从前往后系的,爷爷,你不觉得奇怪吗?”阅筱眨巴着眼睛问康誉。
“接着说。”康誉喝着酒点点头。
阅筱站起来,她走到迟未寒身后:“如果我是凶手,我要绑一名女子通常情况下我是会绕到她身后绑,就像这样。”
她取下头上的丝带在迟未寒的手腕处打个结:“这样会让凶手有安全感,他蒙住了死者的眼睛说明不想让死者认出她,那么他一定会把自己置于安全距离之中,但是这个人很奇怪,他是由前往后系的,像这样。”
阅筱从前面环抱住迟未寒,脸贴着他的胸口,想用丝带绑住了他的双手。
迟未寒从未与女子贴得如此之近,她的脸庞贴着自己的胸口,身上淡淡的香味缠绕着他的悸动,一刹那间他心跳加快,似战鼓擂动,呼吸也有些困难。
“我觉得很奇怪,他没有选择杀人犯的安全距离反而选了一个贴近猎物的距离………”阅筱手有些够不到,只得更紧紧的贴住迟未寒的胸口。
迟未寒有些受不了,心神荡漾,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一把推开了阅筱,脸有些微红。
阅筱一愣,呆呆的站起来,迟未寒有些不忍,如此推开她,她会不会……
“推开?”阅筱眼里光一闪看着康誉:“如果从前面绑住,为什么死者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