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看着阅筱与百?墨远去的身影凑过来道:“大人,夫人如此,不好吧。”
“夫人?”迟未寒冷咧一声,青墨感到刺骨的寒,缩了缩头。
“卑职是说沉小姐。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我们这时候审问沁音阁恐怕会打草惊蛇,再说,豫王也对沉小姐青眼有加,可见确实是有过人之处,我们要不也去看看?”
迟未寒沉默的摩挲着剑上的铸铁花纹,并不做声,人却往门外走去。
阅筱上了百?墨的马车,见花落梦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阅筱撇了一下嘴:“什么洞房什么红烛?”
“应该改成:洞房昨夜吃肘子,卧身地板沁人寒。”百?墨颔首微笑道。
“绿袖这嘴够快的。不过我也不打算瞒你,迟未寒对我可是没有什么好印象,休不休还另说。”阅筱打开车帘对百?墨道:“去玲珑自杀的那条河。”
“去北街。”他吩咐了一声,不急不慢。
“什么肘子?”花落梦掩不住的好奇。
百?墨用扇子指了指阅筱:“这个丫头昨夜吃了一整个肘子,让迟未寒罚睡了地板。”
花落梦一听就已经捂着嘴笑到喘不过气:“肘子……开国以来也只有她会在新婚洞房时吃一整个肘子……哎哟……肚子疼得很……”
阅筱白了他们一眼:“不止这些,他上次也看到我查案了。”
花落梦半天才收住笑:“也就是说你面子底子都被别人翻出来了?我就说她这般是不行的,一说话吆三喝四一走路雷厉风行,一眼就会识破。”
“无妨。我还担心他们两个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你这是歪理。”
百?墨笑而不语,看着把头伸出车帘的阅筱。
“本王对沉如雁还真有救命之恩。几年前中秋节回羿都恰巧路过影梅庵,又恰巧进去看了一眼太妃,那天沉如雁已经病了几天,滴水不进,派去沉家的人也迟迟未归,只留着一个半大的婢女坐在房门前哭,本王就喊了个大夫过来帮她诊了脉,服了药命也捡回来了。”
“你救了她的命但也要了她的命。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被人下毒。”阅筱回头反驳道:“何况,你与她本来就心思不纯,一心只想让她替你去做细作。”
“世事无常。”百?墨缓言道。
“这是条渠沟啊?水深多少?”
“大约十米。”
马车停了下来.,阅筱一掀门帘就跳下去了。
“你看看,哪有女子的模样,与我们两个男人同车也不会觉得害臊。”花落梦摇摇头。
“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百?墨嘴角含笑走了下去。
阅筱束这衣挽着袖趴在渠边观察着流水,河水之上已是青苔斑驳,水流由西至东,颇为湍急,偶有水旋,渠高十三四米,河水约十米,虽不宽但很深。
“这水渠源头在哪?”
“羿都最北的清河,途径北街的主街道。”
“经过沁音阁吗?”阅筱趴在地上回头看着百?墨。
“经过。”
她回过头,把头上的一朵绢花扔了下去,绢花在水上飘着打着转的随着流水旋转着快速前进。
“大人,夫人这模样被人看见了不太好,不说别的,与外男如此亲密,会被全京城笑话的。”青墨忍不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