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她说服自己已经穿越,哆哆嗦嗦的问:“豫王,敢问这是哪儿?”
百?墨斜了一眼,并不回答。
阅筱一路惴惴不安满腹疑团的坐在这颠得她头疼的马车上,也不敢多语,今天所见所闻太偏离常识和认知,这脑袋仁一阵阵的疼。
忽然,马车帘被掀开,百?墨起身下车,见她一脸懵便道:“下车。”
阅筱跟随其后,有些忸怩不安,磨磨蹭蹭,被岿巍推了一把,差点摔倒。
她回头狠狠瞪他一眼,却又被脚下的门槛绊了一跤,摔了一个狗啃泥。
周边的仆人本来都是安静肃穆恭敬站在一旁,见如此,皆掩面而笑。
她尴尬的站了起来,来不及脸红便被眼前这景致深深震撼。
一进门便是楼阁高下,轩窗掩映,幽房曲室,玉栏朱榍,互相连属,回环四合,牖户自通,金碧相辉,照耀人耳目。壁砌生光,琐窗曜日,工巧之极。远处曲廊迂回,半璧樱花含羞而立,青树繁华,景致极好。
“猫里个咪的,这得多少人民币啊,独门独户,有山有水有草地,装修豪华大气上档次,少说也有一个亿吧。”她一路嘀嘀咕咕,东张西望,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长廊尽头,百?墨回头吩咐到:“把她带入西边偏房。”
说完,自顾自的走了。
阅筱被两个婢女一左一右的带入偏房,替她把手上的绳索解开:“姑娘且在这休息沐浴,衣裳药膏都已经备净,豫王吩咐,在府期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耐心等她说完,阅筱忙道:“美女,小妹,你们现在什么时间?”
小婢女回头看了看天色:“大约申时。”
“不是,你们是什么朝代?现在皇帝是谁?”她仔细看着她们的服饰,似唐朝但又不完全像。
两个婢女互相对视了一眼,并不回我,行了个礼,匆匆退了出去,顺便把门都给锁了。
“喂!喂!”她使劲拍着门:“开门,给老娘开门,百?墨你这个小人,言无常信,行无常贞、出尔反尔、背信弃义、过河拆桥,得兔忘蹄、得鱼忘奎,就该五雷轰顶变成秃头!”
足足一个时辰,外面天色渐暗,骂到口干舌燥却无人理会,外面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愤怒难平,坐到桌前,想给自己倒杯水喝,可是壶中空空,在房中走了一圈,除了床桌和后房的沐浴大木盆就没有其他物件。
她蹭到门边把耳朵贴到门口听了听,悄然无声,便试着慢慢的推了推木窗,谁料也被人从外锁紧。
阅筱在心里骂了两句,不管怎样,都要离开这个地方。
她看了看屋顶,盘算着要不要把瓦片打开从天上溜走,但因为太高只能作罢。
忽然,瞄见桌上点蜡烛的火折子,她计上心来,一脸坏笑。
绑老娘?那就试试。
她对天狂笑,来吧,互相伤害呀!
阅筱点燃蜡烛,把身上粗布外袍脱了下来,塞到窗棂上,一把火点燃,火苗顺势而上,整个木窗刹时就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