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最大的特长就是可以一心二用,并且有着能牵着人家鼻子走的神奇谈话魅力。
此时正好淋漓尽致的把能力全都发挥出来。
只见她一边不显山露水的在心里审查自己,一边避重就轻的回答云溪刚刚抛出的问题。
“你和狗子怎么比?”
“我对狗子的那叫宠爱。”
果然两句话刚一抛出,云溪就跳脚的质问:“我还不如两只狗!”
“咱们风里来雨里去,相互扶持相互鼓励共同度过了六年的时光,我还不如两只球!”
“我兢兢业业活了十七年,到头来还不如两只球!”
“我居然因为两只连七天缘分都不到的狗子失宠了!”
“嗯……”叶暮顿了一下,郑重的说:“不,你在我心里和宝贝一样。”
云溪闻言霎时间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只听叶暮淡淡的补充一句:
“宝宝,贝贝,我习惯把它俩合称宝贝。”
云溪认命的闭上眼,长长的吐出一口陈年老气,再也不相信传说中的深厚友谊……
半晌,叶暮伸手摘掉一半围脖绑在云溪脖子上,两个人共用同一条围脖在没有人影的街上安安静静的走着。
“大暮暮……”云溪有些做作的啜泣,肩膀一耸一耸的问:
“我是不是真的失宠了……”
叶暮满脸惋惜的叹了口气,拒绝将谈话进行下去。
在她们没有注意到的,身后三十米左右的位置,少年漆黑的眼睛里星辰翻涌,亮如白昼。
回到家,叶暮拒绝云溪洗热水澡的建议,抱着冰凉的手脚一头猫进房间。
外面的冷空气迫使两个女生不停的加快回家的速度,直到叶暮躺在床上开始捋事情的起始时,才刚刚四点。
天边泛起鱼白,几缕晨曦的微光从边际缓缓散开,叶暮一动不动的裹在被子里,精神和神经的双重打击下渐渐模糊了意识,逐渐放缓了飞速旋转的大脑。
均匀的呼吸声再次传来,叶暮渐渐放松的拳头轻轻的垂在身侧,眉头仍有一些不愿抚平的蹙起。
意识消散前她仍在审查自己的思绪——她是否还在意宋晨阳?
不然怎么见过他之后就不分青红皂白以一己之力麻痹自己神经?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赵北家。
‘砰!砰!砰!’
赵北趴在洗手间门口不断的拍门,如果邻居有人起得早一定能听见这边惊天地泣鬼神的操作。
“川哥!你开门!我要上厕所!”
“我洗澡呢开什么门?”
“我现在算半个有妇之夫了,怎么可以洗澡的时候随随便便放人进来?”
郑星川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也掩饰不住的笑意,仿佛下一秒就有粉红色的泡泡隔着门板飘出来。
可赵北已经不能跟他分享喜悦了,因为二十分钟前他回来的时候就妥妥的一副陷入爱河的样子,说话毫无逻辑章法。
他里里外外听了快十分钟就总结出一句话:
叶大姐害羞了。
由此还附带出另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