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道:“我为血梅把了脉,似乎并不严重,她便不想麻烦主子,将此事压了下去。”
屋内静了良久,连青鸣都不再乱叫,安静得很。
少顷,凌风听到了一句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话:“你们的命,便是夙宫命。只要我在夙宫一日,便会保你们一日。你们的安全,马虎不得。”
夙宫宫主解了凌风的穴,由凌风带着去了烟柳巷伸出的一个暗阁之中。
暗阁中四周点着一圈的蜡,将昏暗无光的屋子照的亮了些。这暗阁并不大,靠墙处放了一个木床,昏迷良久的血梅正躺在木床上,脸苍白得紧,毫无血色。
夙宫宫主上前坐在床沿边上,拉出血梅的手为她把起了脉。
须臾,她沉下来脸,眼底掠过少有的狠厉。
凌风意识到不太对劲,小心翼翼地询问:“主子,可是严重?”
夙宫宫主垂下眼睑,掩住了眼底的狠意道:“并非如此,只是也有些棘手,只有一物可解。”
他们夙宫向来无所不能,只是一个物件,应当不难弄到。是以凌风问道:“何物?”
夙宫宫主咬牙挤出几个字:“断——肠——草——”
凌风愕然:“断肠草?这不是毒吗?”
“有些药,是药也是毒;有些毒,是毒亦是药。”夙宫宫主站起身负手而立,语气中是难掩的冷意,“那个人知道,我不可能去碰这断肠草。更何况,从断肠草中炼制解药还需小火熬制七七四十九天,如此耽搁下去,血梅怕是等不了。”
凌风眉心一皱,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躺在床上的血梅,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
夙宫宫主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了一抹极冷的笑:“他既然没对血梅痛下杀手,就说明他并非是要血梅的命。呵,他逼我至此,无非就是引我去见他罢了。”
凌风一听,慌了:“主子,莫非你当真要去?”
夙宫宫主攥紧了拳头,一双眸子幽深如斯。
“去,为何不去。赤云楼楼主大人费尽心思设了这个局,我又怎好辜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