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而来的一(二)班的班主任——李老师在处理好班上的事务后,急匆匆地赶来了医务室。
他对着站在门口不主徘徊的姚老师询问道:“老姚,阳安云怎么样?”
“老李啊,医生说她就是外伤,没有出现骨折,现在在给她清理伤口,准备包扎!”一看倒搭档了有差不多十年的伙伴来了,姚老师顿时就跟见到了亲人一样,憋在心里的话也说了出来:“老李啊,医生虽说没什么问题,但这孩子她撞的是脑袋,会不会对她以后有什么影响呢?”
原本悬在心头的石头落了地的李老师被姚老师这一句话给吓的这心又立马悬了起来,不过他毕竟作为男人,也作为班主任,面上不能乱,就对姚老师安慰道:“既然医生说没什么大事,那应该就没什么大事,后面只需要好好休养一下子就可以,我已经通知学生的家长了,等阳安云的家长到后,我再去陪他们一起去大医院做一个深度的检查。你就别胡思乱想吓自己了,你先回教室吧。”
心里得了个安慰的姚老师点着头,回了教室。
而留在医务室门口的李老师思绪万千,不自觉地摸向了自己的裤子口袋,但口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李老师这才想起来,他的香烟已经被他的闺女扔了,连半根都没有给他留下。
压力太大,得不到缓解,这压力比山还大的李老师也学着之前的老搭档姚老师在门口不主地徘徊。
两个小时后,阳安云的家长到了。
不出意外的是,来的人还是她的舅舅江青。
头上绑着白色的绷带隐隐约约渗透出一些血,脸色苍白的阳安云在看到舅舅那一刹那,一下子没绷住,哭了。
这让前来的江青以及守在病床边的李老师有些手足无措。
一下晚自习的龚萍在听说这事后,就来探望阳安云了,她看见阳安云哭了,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她擦眼泪,问道:“云朵儿,你是不是伤口疼啊?我去给你叫一声。”
“龚萍,我没事,就是一下子没绷住而已,你别去,不用麻烦医生的。”眼眶湿润的阳安云一把拉住了起身要去找医生的龚萍。
江青坐到阳安云的床边,端详了阳安云好一会儿,道:“朵儿,你班主任和我讲清楚了,是两个男同学打架时你去劝架,然后被误伤了,这个事情咱们也不能怪班主任,也不能怪老师,那只能找那两个男同学的问题了。”
守在病床边的李老师一听这话,忙道:“安云的舅舅你好,我是安云的班主任,那两位同学的家长已经来了,也来探望过安云同学,此时他们正在办公室里等待,你看,我们是不是现在过去商议一下呢?”
看起来平时吊儿郎当的文艺小青年江青今天的脸色十分臭,他对李老师道:“李老师你好,我们安云的情况你在电话里已经跟我说了,医生虽说没什么大问题,但云朵儿毕竟我家唯一的孩子,此事不能大意。”
说完,还不等李老师说话就转头对阳安云道:“朵儿,我们先去市里的医院检查一下!”
谁知阳安云道:“舅舅,你先去处理事情吧,毕竟苏沐晨和王晓东的爸爸妈妈已经等很久了。”
江青道:“云朵儿,你已经是十二岁的大孩子,有自己的想法,舅舅尊重你的想法,此时舅舅要去解决这件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舅舅,他们不是故意伤到我的,你看着来就行,别太重了!”
看着身为“受害者”的阳安云惨白着一张小脸为那个两个人求情,在场的江青、李老师、龚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五味掺杂。
“好!”江青答应了阳安云,然后对龚萍道:“这位同学还得麻烦你在这守护一下云朵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