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青瓦，飞檐雕栋，山寺里地势起伏，走在一处的阶梯上便触得到另一处的屋脊，一切都那么平常，一切又都那么特别，两人一前一后，默默无语。

转角，突然惊起一片白鸽，扑棱着翅膀四散而去，叶知秋走在前面被鸽群飞起时扇动的风，吹得眯了眼，转过身去揉着眼睛看着身后的他，终于恢复了一点笑脸。

往下走是一片清澈见底的河潭，水面上漂浮着树上飘落的花瓣，一片片像是盛放着路人心事的舟船，水底的细沙和鹅卵石清晰可见，中间一排大小不一的石头通往河对岸。

“你应该没有沿着石头过过河吧？要不要试一下？”叶知秋指着河里的石头说到，总要找点事情干干，这样他的情绪兴许才能不一直停留在一件事情上。

程砚之看看大小不一，形状各异，间距还不同的石头说到：“这能过去吗？”

“当然，这种才有趣，哪一块石头不稳，只有踏上去了才知道，不同的间距还要不同的力度才能跳过去，多好玩！”叶知秋在地上跳来跳去给程砚之演示。

程砚之一副并不怎么想要玩的样子。

“不敢，就算了！”叶知秋故意说到，大部分人都受不住激将法，她捡起一块石头，仍进河里，“看，水深才刚到膝盖，连石头落下都不能‘咚’的一声响！”

叶知秋说着，迈出一只脚踩上第一块石头，晃了晃，很稳。

程砚之一把把叶知秋拉过来：“你走后面！”

“好哒。”叶知秋乖乖答应，跟在程砚之的身后，不管怎样，说动了就好。

程砚之踏上第二块石头，叶知秋跟着踏上第一块石头，每往前走一步，程砚之都会先观察一下或是迈出一条腿试一下是不是够稳当。

“尽量踩中间，不要踩一角。”程砚之在前面说到。

叶知秋站上去，左右摇晃了一下，但还算安全。两人一块一块石头的往前探。

河流的正中间，倒是有一块很大很平的石头，但距离眼前的这一块却较远。

程砚之轻轻一跃，跳到了中间的大石头上，叶知秋往前看了一下，突然有点怂，她伸腿试了试，竟然够不着，刚刚他明明看起来很轻松啊，这无论如何都得靠跳了，腿长简直太说明问题了！

这河上想助力也助不了，自己给自己挖的坑，也只能生跳了。

叶知秋奋力一跃，踩到了石头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程砚之一把把叶知秋拉了过来，被叶知秋扑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