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璇痛哭一会儿，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跑到厨房里，打开窗，贫民区北侧的乱巷全然入了眼帘，当然也包括那个倚在车前的莫叶寒。

明明都缓和好了，收住了眼泪，可是当看见男人的身影后，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女孩负气的用力擦，可是任由她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看到这不争气的眼泪，女孩跌坐在地上，背靠橱柜，双手捂脸，双肘碰膝，溃不成军。

她索性闭上眼，可是闭上眼，脑袋里全是八年前两个人的回忆。

八年前，莫叶寒什么都没有，也没这些令人生畏的身份，那时候十八岁的莫叶寒在贫民区租房子的钱都是商辉、梁齐、竹言三个人每个月省出一半的生活费给他的。

她从上高中开始英语就一落千丈，什么虚拟语气，什么定语从句，什么谓语非谓语，什么都听不懂，那天晚上莫叶寒一如往常的去接她下晚自习，看见她丧这脸走出来，兴致缺缺的样子。

“怎么了？”他随即问道。

“奥，没，没什么。”她抬眼看他。

“说……”就一个字，他那时候真特么的是惜字如金。

林璇知道瞒不过他，就坦白：“我英语听不懂，老师课上骂了我一顿。”

“哪里不懂？”

“就定语从句，状语从句，还有虚拟语气，哎呀，反正就是那些我都不会。”

她说着说着就觉得好像自己高中英语的几个点都不会，便也有了些不好意思，索性就说个痛快。

莫叶寒，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