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恢复比人类强悍不假,血流多了照样会死,只是这一过程比人类慢很多罢了。
打着打着,张起发现云夕尘身的气势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具体在哪里,他说不好。
再一次挡下云夕尘胡乱砍来的一剑,张起准备再说些什么刺激一下云夕尘,云夕尘的剑势突然一变。
阴柔的力道卷在张起的黑剑,有意无意的把张起的攻击偏转一遍,有几次甚至差点在张起身留下伤口,张起不得不正视起面前的云夕尘。
等等,这是!张起终于发现不对劲在什么地方了,云夕尘的眼中那还有什么狂暴气息,那分明是得逞的狡黠!
偏向一边的重剑向后一滑剑尖正对张起胸口,迅猛简洁的三剑化作三道寒光封死张起的躲闪路线。
出于对云夕尘狂暴时的蔑视,张起没有全神贯注应对刚才的战斗,现在回想起来他有点后悔。
提剑,防御。
张起挡下了最初的两剑,却当不下最后一剑。
重剑附着的急速的风在张起的大腿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火辣辣的伤口刺激着张起的神经,这种受伤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尝到过了。
“还没完呢!”云夕尘再一次挥舞重剑,这一次,包裹在云夕尘身体表面的妖力似乎是受到了重剑的召唤,向重剑涌去。铭刻在重剑剑身的古篆问尽数亮起深蓝色的光芒,朴实无华的重剑表面被青红色包裹,摄人心魄。
近在咫尺的张起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附着在面的那种浓稠的杀意,暗自心惊:这小子杀过多少人?
云夕尘体表的妖力已经消散殆尽。
对准张起,云夕尘深吸口气,奋力挥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击。
充满妖力的这一剑与张起手中的黑剑再次相碰,双方都能听到手中之剑的呻—吟声。黑色的气息再一次从黑剑慢慢浮现,如同附树之藤一般缠绕云夕尘的重剑。
不好!云夕尘瞳孔一缩,那股黑气正在吸收他的妖力!
趁着云夕尘这稍一分心的时间,张起努力向突起,磕开云夕尘的重剑,对准云夕尘握剑的手臂重重砍下。
情急之下,云夕尘尽量扭转身体避开这一剑,右臂仍是被划开一道不浅不深的伤口。
云夕尘顿时觉得自己整条手臂都没有了知觉,那麻木感还在向肩膀部位蔓延。
“下去吧,孽障!”张起一脚踢中云夕尘的胸口把他从半空踢落,“很快,你就要毒发身亡了!”
重重摔回在城墙,云夕尘挣扎着起身,第一件事不是捂住有些凹陷的胸口,而是左手执剑在毒素蔓延到肩膀前将右臂砍下,点击伤口附近的穴位止血,阻止残余毒素蔓延。
疼痛感撕裂了云夕尘的神经,断臂,全身下伤痕累累,放眼望向四周,尽是尸体,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血的味道。狐妖守卫们所剩无几,仍在苦苦挣扎,道士们依然高高的在空中御剑而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
“这次可真是逞英雄了。”云夕尘露出一丝苦笑,深吸一口气,对着天空的道士们扬起手中的重剑,吼出了他刚刚在记忆中想起的一句,也是最想畅快喊出来的战吼。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来战啊!”
“大混蛋!少给老娘说不吉利的话,当心老娘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