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齐鉴婊手账:“我们只是朋友”】
=原来他也是会算计人的=
允诺一路吞着口水,心道完了完了,段锲定是吃了醋,不好好解释只怕就不是下不了床这么简单的事了。
不过这还不是唯一让允诺纠结的事,她还在考虑这突然扭头袭击两人的大汉,以及风中凌乱的楚安。
罢了,分清主次吧。允诺看着一手牵马一手拽人的段锲,有些无奈地咬了下唇。
她撒着娇挽上了段锲的胳膊,柔声道:“檀郎,咱们上马吧?”
“马累了,驮不动你。”段锲没有回头,声音依旧是冰冷,但却比方才力度小了不止一星半点。
“怎么会啊,我很轻的啊。”允诺瞪大眼睛不信,边说边要往段锲身上爬。
允诺把包裹丢到马背上,转身面对段锲,边后退边挽住他的脖子,然后双脚一蹬就缠上了他的腰。
几乎是同一刻,段锲抬起那只落空的手拖住允诺,抬起眼来盯着面前笑嘻嘻的人。
允诺很清楚段锲会将自己拖得稳当,笑着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拿鼻子蹭了蹭面前绷着脸的男人,笑道:“夫君,我沉么?”
段锲盯着允诺晶亮的双眼,放缓了脚步,咬了咬后牙,沉声道:“下来。”
“我在赌坊替你赚了一夜的钱,也很累的。”允诺撅了嘴,然后将头埋在段锲的肩窝,闷闷撒娇:“才不下来呢……”
段锲听她那满是少女娇憨的声音,转头看到允诺簪在发上的那支铁簪微微一愣,叹了口气:“宫人们很担心你。”
“那你呢?”允诺抬起头来,盯着面前终于松了神色的人问。
“……”段锲腾出手来轻轻刮了允诺鼻尖,“你再敢彻夜不归试试!”
段锲将人送上了马,听着允诺眉飞色舞得给自己讲她是如何把把赌中,气到那个壮汉的,讲得越来越兴奋,险些就要站在马背上手舞足蹈起来。
段锲牵着马,又小心护着允诺,时不时搭上一句,但自始至终没有从允诺口中听到一个“楚安”。
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忌讳,自然巧妙避开。
等到两人来到王府外的荒林时,允诺翻身下马,将一袋子碎银子塞给段锲:“我也是个会持家的妻子,对吧?”
段锲看着允诺一脸求夸奖的模样,实在没绷住轻笑了出来。
“小气鬼,你可算笑了。”允诺捏了一只雪球,直直打在段锲胸口。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么?”段锲将怀里的东西一丢,也弯腰抓了一把积雪,混着零星的落叶,没有捏实便丢向允诺。
“略略略,打不着!”允诺闪身一躲,见那只散散的雪球砸在身后一颗老树上四溅开来,转头嘲笑起段锲。
可她还没嘚瑟几次,便是被火力全开的段锲打得躲无可躲。
段锲不愧是段锲,不仅速度快,对允诺的走位预判也是算无遗策,招招追着允诺的屁股,直打得她四处逃窜。
“你这是欺负人!你我夫妻,都不让让我的么?”允诺躲在树后,悄悄探出一只眼来看着缓缓走过来的段锲。
“让你了啊,谁叫你嘲笑我?”段锲笑道,“给过你机会你不接,反过来怪我,好没有道理。”
允诺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剑眉星目、笑颜俊朗,一袭深色华服、碎发遮额,当真是气宇不凡、洒脱自若,又是愣了神。
段锲来到允诺身边,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颈后,登时暖的允诺倒吸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段锲才开口:“先玩到这吧,宫人们还等着你呢。”
“嗯……”允诺看着满脸柔情的段锲,有些失落地点了头。
见允诺翻墙进了府,段锲这才收了表情,狠狠踢了一脚放在地上的一大袋银子,拎着上了马,来到街上将银子分给了生活拮据的老弱妇孺。
他一想到这钱是允诺和楚安一起赚的就烦!
允诺捧着微微发麻的双手,还没进屋便被众人团团围住。
“主子,你这是去哪了呀!这脸这手都冻了啊!”苏苏牵起允诺的手就嚷道。
“是啊,我们急了一夜,都以为你迷路了呢!”
“王爷早晨还来过,急哄哄地去找你了!”
“……”
允诺被众人逼问地哭笑不得,挣开苏苏的双手挡着众人:“咱们一定要站在冰天雪地里唠嗑么?”
宫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前簇后拥的将允诺推进了屋。
“哎呦,说来话长。”允诺揉着没什么知觉的手,边烤边说,“我误入了赌坊,就顺便赢了一夜。方才同王爷在外面玩了一会儿雪,这才回来迟了。”
“主子,你当真不可以一个人出府了!”苏苏皱着眉道,“你是不知道,王爷一副要活剐我们的样子有多吓人。”
“是啊,多么冷静的人,我们还是第一次见王爷那般模样呢。”一宫人搭了话。
“不过这也说明王爷重视主子啊。”另一宫人摆着午膳接话。
“就是,能让王爷那般失态的没有别人了吧。”
“……”
允诺在一旁看着莫名其妙聊起来的众人,笑着摇了摇头,在苏苏的服侍下换了一身化雪凝水的男子装扮。
这日允诺不顾众人阻拦,硬是去侧妃院子里的小厨房偷了一大把红枣和几个白菜胡萝卜。
“谁叫咱们位分低没有自己的小厨房呢?”允诺努着嘴,将杂七杂八往一旁一丢,拉着众人在院子里滚起雪球。
宫人们看着允诺堆在一边儿的蔬果,各个心乱如麻,推搡着让苏苏去劝劝主子。
“主子啊,还回去吧,这太显眼了啊……”苏苏一脸菜色,实在是觉得前有豺狼、后有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