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宵好奇地打量此物,心中不禁好奇,此人身上还藏着多少宝物?
上次,元邶在郧府使用经常负在身后的榣木,颜宵十分想拿来把玩一番,死缠烂打地索要,奈何他怎么都不肯给
如今却大方地将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法器借给一个寥寥数面的人,颜宵内心升起一股酸酸的气愤,连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几分怨怼
祖黎千恩万谢地接过神霄杵,和他娘打了招呼,便携着食盒出去了
颜宵还沉浸在嫉妒的情绪中,闷闷地坐在紫藤架下的椅子上,此时,几名仆人打扮的男子贸然而来,抬着一顶华丽的轿子停在门口
老妇人将将打扫完屋子,端着一盘糕点正要放在石桌上,给客人吃,见到几名仆人,忙上前去招呼,
“几位差爷,到老身家中,不知所为何事?”
为首的那两名仆从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相视一眼,高的仆从朝老妇人毫不客气地道:“此事与你无关。”
矮的那名接着道:“我们是来找那位仙师的。”二人齐齐朝院中的元邶看去,神色陡然变得恭敬
老妇人本以为是来找祖黎的,但是平时城主差人来唤,并没有如此阵仗,见那一众人等来势汹汹,言语不善,“还以为是来找我儿子的呢。哼,不是,更好!”
高的仆从一声嗤笑,轻蔑道:“他?”
矮的仆从接道:“几辈子能修来这福分!让城主用轿子请!”
二人一唱一和,让颜宵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俗话说,有其主必有其仆,这下人目中无人,定是仗着头上的人
那本在望着颜宵的男子转过身来,淡淡道:“你家城主,找我何事?”
两名仆从满含深意地相视而笑,而后上前施礼,语声一致地道:“城主之事,我们不敢过问,仙师去了便知。”
昨晚与荀坤相谈,便知今日来意,听闻城主沉溺于玄学问道,祈求长生,如今水怪之事,更加让他笃定有妖必有神,颜宵二人的到来,让他仿佛看到自己离长生之路又近了一步,又怎会放过眼前这个大好时机
还不待元邶回答,颜宵跳起来,满含不悦地问那二人“你确定你们城主只请了他,没请我?”
那两名仆从看了看对方,确定自己没记错城主的吩咐,高的那个回道:“我们没记错。”
矮的那名又重复道:“城主只请了这位仙师。”手指着元邶
“又不是去赴宴,你去凑什么热闹?”元邶悄悄与她耳语道,温热的气体自耳边传来,带着一丝丝令人安心的檀香
颜宵不知为何,突然就没了言语,只呐呐低声道:“不去就不去呗”。
已至黄昏,元邶还未回来,天边的一抹晚霞也快要消散,颜宵刚要出门,一个细长的身影掩在门扉后,手中提着早上祖黎拿着的食盒
她看着颜宵,犹疑要进未进,面含羞怯,身段窈窕,头上包着一块方巾,只面色有点蜡黄,许是身体虚弱,款款站在那里,似弱柳扶风,又如春末夏初的芍药般含苞待放,风姿婀娜
“秀姑是来找祖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