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者脸色铁青,紧紧的攥着拳头,许久,目光似要喷出火来拂袖而去。
他今天一早才听到的消息,还不信,便半信半疑的跑过来看。
没想到,这个零还真的是胆大妄为,从兽猎场逃了出来也就算了,竟敢挑衅兽猎场,挑衅他青玄衣。
“杀!”路上,青玄衣面目狰狞的咬牙,“给老夫吩咐下去,加派人手,一定要让零死无葬身之地!”
随从们慌慌张张的退了下去,谁也不想多留此处一刻,生怕殃及鱼池。而整个长安城的百姓们看热闹一般围绕在墙边评头论足。
一个中年大叔摇头叹息,“那些个奴隶也是可怜,若真的这个叫零的女奴隶把兽猎场给灭了也是一件大善事。”
一名布衣老者点头附和,“是啊,那些奴隶也怪可怜的,我上次看见还有好些年龄不过十岁的孩子都被关在里面呢,孤苦伶仃,造孽哎。”
一个锦衣夫人轻蔑一笑,用手帕捂住嘴巴娇娇柔柔的笑,“不过是一些奴隶,死不足惜而已,若临死前让我们这些个王孙贵族乐上一乐,也算是他们的福气。”
“就是,王夫人说的对,死不足惜,奴隶哪里能跟人比啊,奴隶本就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李夫人,此言差矣……”
又有百姓说了几句,说法不一,我站在人群中,戴着冥篱抱着剑冷冷的看着刚刚说“死不足惜”“畜生不如”的两个锦缎华服的女人。
许是不想多废话,那个王夫人轻蔑的瞟了一眼这些平民百姓,跟李夫人转身欲走,一路上对着一些首饰挑挑捡捡,眉开眼笑的别在头上,拐入一条小巷。
我静静的站在路当中,抱着剑,白衣飘飘,冥离被风微微掀起,对着两个越来越近的锦衣女人一笑,“王孙贵族,我可是等你们好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