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在柳飘飘最风光的时候,如果敢有人这么对她说话,那个人一定没有好下场。
“给口水喝吧……”柳飘飘轻声哀求道:“不是给我,是给这两个孩子……”
那个捕快看了一眼柳飘飘身旁的吕诚和吕蝶二人,脚步虚浮,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有些不耐烦地从腰间解下水袋,刚要扔给柳飘飘。
“官爷……给口水喝吧……给口水喝吧……”那群犯人们举着带着沉重镣铐的双手,如一片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孤魂野鬼索命一般,争抢着捕快手里的水袋。
“滚回去……”
燕三突然一声厉喝,掉转马头抢过粗壮捕快手里的水袋,冲着犯人们大声喝道:“翻过前面那个山头再休息,如果赶不到,就死在这里吧!”说完燕三狠狠地将水袋塞回到粗壮捕快的怀里,教训道:“还没到心软的时候!”
过了那片树林,前往三百里一路太平,最险的二百里山岭还在前面等着他们呢!
燕三领着一行人终于翻过面前的那座小山头,放眼望去一路平坦,山坡下有两间茅草屋,茅草屋前立着一支丈来长的话旗杆,杆上挂着一块大麻布,写着一个歪七扭的“酒”字。
老朱就是这铺子的主人,守着铺子二十年了,与燕三也算是老相识了!
燕三一行人刚到铺子口,来接他的不是老朱,一个年轻的小二从铺子里冲了出来,一把拉住缰绳,燕三座下的那匹马立刻乖乖停了下来。
燕三有些惊讶地笑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身手还挺敏捷!”
年轻小二露出一脸憨笑:“官爷过奖了,牵马牵的多了,自然也就熟了,刚开始没少挨这畜生的踹。”
燕三翻身下马:“老朱呢?”
没等年轻小二应话,老朱从铺子里走了出来迎着燕三笑道:“燕爷又日子没见了,又出公差啊!”
燕三摇头叹道:“都是苦差事!”说着冲着身冲叫道:“大伙在这歇了吧!”
两个资历最浅的捕快押着犯人们躲进草铺背阴的墙角边,老朱引着燕三和其他捕快进了铺子。
酒铺不大,不过四张桌子,最靠里的一张桌子前坐着两个行色勿勿的客商,皮肤晒得黝黑,两个包袱一直夹在胳膊下面,看到燕三这群官差也没有放松警惕。
燕三几人刚坐下,年轻小二牵好马匹跑了回来,给燕三桌上摆好了碗筷,燕三好奇的问道:“老朱这个小伙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
老朱正从柜台前炉子上盛卤菜,头也没回地应道:“一个远房的侄儿,家里遭了灾来投靠我,我只有这么个营生,就留他在这里帮帮手,人倒是勤快,只是不爱说话!”
听到老朱夸自己,年轻小二冲着燕三几人又是一脸憨笑,丁老三心里憋了个坏心眼,他突然从腰间布袋里掏出两截断蛇,伸到年轻小二面前。
不想年轻小二伸手接过断蛇,感叹道:“哇……好肥的蛇啊!”
丁老三见没吓到他不免有些失落:“你不怕这东西?”
年轻小二憨笑道:“家里遭灾的时候没少抓它来吃,不怕!”
丁老三一听来了兴趣:“那就按你的吃法做道菜!”
年轻小二重重地点了点头,兴奋地应道:“官爷您就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