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潼恩只笑不说话。

“是不是查到什么了？”詹姆士指示王潼恩离房门远一点。

王潼恩跟着詹姆士走到寝室的里头：“你对人类和吸血鬼生出的混血有什么看法。”

“混血？”詹姆士没想到王潼恩会问这个事，“挺可怜的。”

“为什么不能容纳他们？”王潼恩想不通，这些孩子又没有做错什么。

“因为人类恐惧，想提前除掉威胁。”詹姆士冷笑一声，“其实想想挺可笑的，帝国是不会接纳混血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帮着吸血鬼对付人类，人类善待他们，说不定会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

“可能人类是觉得混血难以掌握吧。”它耸了耸肩，“这种时候有人类特征的混血会幸运很多，至少他们自愿变成堕落者之前，还是人类，可以安稳的活到老。”

“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王潼恩没有直接回答詹姆士的问题，继续询问：“你听说过一个愿意接纳混血的组织和地方呢？”

“没有，我只知道有些人会收养混血。”

“收养……”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王潼恩没来得及抓住。

“你难道怀疑有人饲养混血，袭击人类？”詹姆士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到了。

“他们又不是动物，什么叫饲养啊，我是担心他们被有心人利用，估计挑起帝国和王国的仇恨。”

“你这个想法挺新奇的。”詹姆士从没想过人类和吸血鬼之间还会隔着什么势力，一切看起来那么简单，吸血鬼将人类当作食物，所以去袭击人类，人类为自保奋起反抗，多么自然的事。

“我……有这种预感。”王潼恩不能明说卡洛斯的推断，把这个想法当作是自己的第六感。

詹姆士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在推测这种可能性：“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真的混在里面，我们还真分辨不出来。”

它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这个假设要是真的，人类拒绝与吸血鬼交流，反而会成为一个枷锁，和平的枷锁。

再深入一想，连这个枷锁都是有心人的阴谋的话，那么王国和帝国都在他们的玩弄之下。

詹姆士似乎有些明白“无尽黑暗”是什么意思了。

“事情有点严重。”它也感到很震撼。

“拂晓。”它喃喃自语，“会不会就是指引人们看清无尽黑暗的一缕阳光？也是黑暗中最后升起的太阳。”

“你说什么？”王潼恩没听清，只隐约听到“拂晓”、“阳光”、“黑暗”几个单词。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诉神歌中的一句歌词‘太阳何时升起’。”

“我听邦妮唱过，好像每个日出都会唱。”王潼恩前段时间天没亮就会去找战斗队训练，常看到邦妮对着太阳即将升起的方向吟唱这首歌。

“可能对她来说，她心中的太阳就没有升起过吧。”

“什么意思？”

“她出生在吸血鬼猎人的家族，从小接受的教育和训练都很严格，甚至能用惨无人道来形容，她会有这样的性格就是从小养成吧。”

王潼恩立即想到了波文：“我看波文小队长挺正常的。”

“你没听说过吗？他早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他是被人收养的，在克拉克家族被灭之后。”

王潼恩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爱好，也没有听其他人提起过，还真不知道这个事。

“吸血鬼干的吗？”

“听说是邦妮杀的，她做赏金猎人的时期，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东部大陆，连其他大陆都有听闻，没人敢惹她，富兰克林队长就是看中她的狠，才提议让她成为战斗队审问小队的队长。”

“所以你知道邦妮很危险，还故意让我进战斗队，是什么意思？”王潼恩对这件事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