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着这件棘手的差事,沉默良久后他缓缓的说道“东厂那边我自会去应付,如今紧要的还是让他说出实话,查出真相。”
此刻,身后众人都是低头不语,唯独刚才说话的王斌一脸不满的神色,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继续用刑,直到他改口为止。”
袁成在转身离去之际对着看守刀疤男的狱卒吩咐道。
众人稀稀拉拉的散去,而王斌却神色匆匆的来到了一个地方,赫然是当朝内阁大学士夏东阳的府邸。
面对眼前这位老人,平日里心高气傲的他却变得十分恭敬,言语之中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将对方冒犯了。
“大人,王松已经关在了北镇抚司的大牢里了,他所招供的也都和您交代的相差无几,但现在袁成对此事却是多有疑虑,不愿就此结案,还请大人定夺。”
夏东阳抚了抚胡须,一脸凝重道“袁成这个人倒是有些能耐,这些年要不是他横加阻拦,只怕锦衣卫都已经被我彻底掌控了。”
“如今他既然想一查到底,就让他查吧,我倒想看看他是否长了三头六臂。”
王斌听闻此言一脸疑惑道“大人,任由他这么查下去,恐怕迟早会生出事意外啊,那位王松万一透露点什么风声,只怕到时候对大人您不利啊。”
“无妨,我自由办法。”
夏东阳冷笑道“我待会去内阁一趟,与众位阁老联合奏书陛下,参他袁成一个懈怠圣命,玩忽职守之罪,再加上东厂那边的压力,到时候我看他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冷静。”
“还是大人高明,只要再有一道圣旨,我便可以联合北镇抚司里我们的人向袁成施压,逼他赶紧结案,到时候就是他再有心去查,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看着一脸献媚,面容呈菊花状的王斌,这位夏大人心里一阵恶寒,恨不得用自己携带着多年脚气的脚踹在对方脸上。
“去吧,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王斌如同变脸一般,又快速的换上了一副正经威严的面孔,躬身退了出去。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年中这最冷最热的时候,越是需要可以磨练人的意志。
不大的院子里,一位五六岁的孩子正顶着烈日骄阳在蹲着马步,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流淌,片刻,他背后的衣服就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是块练武的材料,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毅力,实在是罕见啊!”
唐安瞥了一眼身旁的宁远打趣道“怎么,你要是喜欢可以将他带回去,我乐意的很。”
“咳,咳,还是算了吧,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独身一人,连自己都没办法照顾,何况是这个小家伙呢。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个小家伙将来一定不是无名之辈,以他这种心性,若是这些年好好教导,多年后必成大器。”
没有回应宁远的话,而是唐安目光落在了院子当中的赵天身上,此刻他已经是在咬牙坚持了,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到达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