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与宁远不傻,自然是听出来了秦虎言语之中的招揽之意,只是让唐安猜不透的是,到底是秦虎自己的意思,还是杨业授意而为。
酒足饭饱,二人将已经微醺的秦虎送走后开始揣摩起了这顿非同寻常的饭。
“你怎么看这件事?”唐安率先开口。
“呵呵,还能怎么看,秦虎明显是杨业的人,他今日对你我二人说出这番话意思是在明确不过,无非是看我俩身手不错,想招揽我们为他卖命罢了。”
“那你觉得这是杨业的意思,还是秦虎的意思呢?”
“秦虎?他如今不过是一个总旗而已,自然是杨业的意思。”
唐安看着宁远稚嫩的脸庞,一时有些恍惚,如果在前世,自己两人应该正在读大学吧,正是心智渐开,青春懵懂的年纪。而如今在这里,他们不得不早早的适应这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社会。
“不错,秦虎或许和我们一样,都是杨业手中的一颗棋子。如今,在许多人看来,我们或许已经是杨业的人了。”
“你很在意这些吗?”
“其是在踏入锦衣卫的那一天起,我就想过有这一天了,只是没想过来的这般快。在这里,想要往上爬,单靠一个人是不行的,必须得寻找靠山,也必须做好被当棋子的准备,更得有随时被丢掉,牺牲的准备。”
听到唐安的话宁远稚嫩的脸庞变得坚毅。“所以,我们得变得冷血,狡猾,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只有坏人才能活得更久,得到的更多。”
“你比我看的透彻许多,或许你是对的。”
两个偏偏少年在夜色中逐渐远去,或许就连他们自己也不会想到,在不久的以后他们会成为这锦衣卫真正的领导者。
回到家,徐囡屋里烛光闪烁,明亮的灯火让漆黑的小院升起一丝温馨。对于唐安来说,这不只是视觉上的明亮,更多的是内心的希望。
无论在外面如何血雨腥风,尔虞我诈,只要回到这里,看到徐囡屋内那微弱的光亮,唐安心里便会觉得安稳。
“回来了,早点休息吧!”
唐安说完就见屋内在几息之间陷入了黑暗。
经过这次任务,唐安最大的收获无疑是升官做了小旗,官职虽不大,但好歹也成了一个领导。但更让唐安欣喜的却还是明显的感到自己所修炼的太玄经的与众不同,但到底有何不同,他也不太清楚。
拿出那本被自己藏的极为隐蔽的太玄经,看着里面的一幅幅怪异的图画,以及那段被自己背的滚瓜烂熟的总纲,唐安再一次凝聚心神参悟起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难道说这不是一部内功心法?可自己已经修炼出的内力又做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