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虽说练过几年武功,但终究是没见过血的,对于这种血腥场面还有点发怵。既然得知对方不是来找自己的,那就事不关己,回去睡觉吧。
可有时候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正准备回屋休息的唐安大意之下将一片瓦踩落至地上,“啪”瓦片碎落一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本已追过去的黑衣人听到身后传来响声,猛然回头看着站在房顶边缘的唐安道“没想到这里还藏着帮手,哈哈,那我就只好将你们两个一起杀了,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
唐安来不及解释,眨眼间黑衣人就已经持刀杀向了唐安。在这生死时刻,唐安没有显得慌乱,因为他知道自己有燃木刀与太玄经作为底牌,并非没有还手之力。
不待多想,只见银光一闪黑衣人的刀已到唐安胸前,唐安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因为此刻不容许他有一丝大意,稍有不慎自己就会命丧黄泉。
左脚为轴,右脚画圆唐安用一个看似简单的侧转身躲开了黑衣人这一刀,可对方显然不准备给唐安喘息的机会,刀锋一转,瞬间又向唐安砍来,唐安足尖点地,急退,并朝后面受伤的男子大喊“借刀一用。”男子听到后迅速的将手中刀仍向唐安的方向,可黑衣人的刀依旧对唐安穷追不舍。
唐安目光如炬,死死的地盯着朝自己飞来的长刀,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唐安凌空跃起,接刀,转身,横扫动作一气呵成,将黑衣人的刀挡在了距离自己肩膀不足半寸的地方。手中握刀的唐安明显气势突变,冷冷的月光洒下,将本就冰冷的长刀衬托的更加寒气逼人,唐安面色如霜,长刀斜挑,荡开了黑衣人的刀。
只见局势瞬息万变,唐安转守为攻,长刀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黑衣人攻去,刀刀如银蛇吐芯直取命门。唐安由于第一次与人交战,并没有什么经验,只是一味的催动刀法,向对方身上招呼。
几十招过后,唐安内力灌输全身,爆发出了不可思议的速度,黑衣人心中大惊,没想到唐安的武功如此了得,额头不由的冷汗直流,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
唐安此刻却不知道黑衣人在与自己决斗的时候还能走神,他越战越勇,又是数十招过后,黑衣人明显已是强弩之末,再也不能抵挡唐安的攻势了。
唐安此刻心中,却好像忘记了自己正在与黑衣人进行一场生死之战,他陷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甚至将对方当作是自己练习刀法的工具。
唐安招式越来越凌厉,气势越来越凶猛。
终于,一刀力劈华山,其势预将黑衣人劈为两半。
面对迎面而来的寒刀,黑衣人心中已经预感到了死亡的降临,那是一种满布全身,到血液,到骨头里的绝望。
暗道一声“不好”,赶忙将刀抵在头顶,拼尽全力想要挡下唐安这凶猛的一刀,此消彼长,对于黑衣人来说,想要挡下唐安这一刀太过艰难。或许在最后一瞬间,黑衣人也不会想到,其实唐安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刀尖顺着黑衣人的眉心划出一道血口,鲜血顺着刀身的血槽流到了刀柄上,唐安紧握刀柄的右手感受到了一丝温热,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杀人了,可为何没有一丝恐惧与害怕,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
“也许在我练功的第一天就已经准备好了杀人,要救人,就必须得杀人,练功就是为了杀人。”唐安这一刻内心无比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世道没有那么多真善美,更没有谁愿意同你去讲道理,商人认利,文人看名,当官的追权,练武的搏命。
只见唐安面前的黑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时夜晚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