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嘉良心里清楚,这世上并没有毫无瑕疵的地方,但想自己试着去创造一个,所以他带着许少宇开始创业。
他积蓄不多,才积累一年的人脉有限,所以走得极其不容易,上次去乌镇也是焦头烂额之下去散心,没想到能碰上徐曼。
磕磕绊绊走到现在,团队小有雏形,但谈项目也是诸多波折,每天给徐曼准时道早午安还有送花,倒成了他现在生活中聊以慰藉的乐趣。
正面对文件思绪繁乱,微信提示音响了,竟然是徐曼的消息:陈嘉良,别玩了,你最近在拉项目,不是应该很忙吗?
陈嘉良马上get到了重点,手指飞快地点动屏幕,回过去: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谈项目?
徐曼看着这句反问,有些气闷,在心里道:这不是重点好吗。盯着屏幕愣了几秒,索性不回了。
陈嘉良握着手机,页面还停留在徐曼没有回复的对话框上,转头看向窗外,今天天气很好,有阳光,但不强烈,目光所及的远方几株树梢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他忽然没有那么烦躁了,虽说他对徐曼现在算是亡羊补牢,但陈嘉良始终觉得为时未晚。
有时候,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感,对一些事情的渴望会愈发浓烈,徐曼于陈嘉良而言,像极了严冬中温手的暖炉,是他拼力想要抓住的一股温暖。
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个人,是怎么都舍弃不了的。
工作室毕竟刚成立,起名注册和招人这些事情就够徐曼焦头烂额的了,虽说黄子铭分担不少,可到底两人精力有限,半个月的时间里,徐曼都是早上六点多起床,晚上12点以后才走,黄子铭也被她连累得大半月没休息过,终于看着那个工作室专属LOGO印到墙上,徐曼舒了口气。
黄子铭却叹了口气。
徐曼白他一眼,他又叹了口气,徐曼忍无可忍:“有话直说。”
“我说了很多遍了,你这个名字起得特别像服装店。”黄子铭指指立体LOGO右下角的两个小字。
徐曼看过去,不解:“哪里像服装店了?”
“哪里都像,不仅像,寓意也不好,人家开工作室都会取个朝气蓬勃的名字,希望蒸蒸日上,你倒好,直接来个“暮色”····”黄子铭满脸嫌弃地评价道。
徐曼有些匪夷所思:“我又不是编写青少年广播体操的,要什么朝气蓬勃,你还想不想要明天的休息日了?”
身在食物链底层的劳动人民黄子铭,迫于资本主义的压迫低了头:“对,你说的很对,暮色多好呀,别具一格,充满夕阳红的味道,刚好我们可以开拓一下高年龄层的客户,曼姐果然眼光长远。”
这话说的,也不知是恭维还是讽刺,徐曼勾勾嘴角没吱声,黄子铭的嘴皮子功夫倒是和以前的陈嘉良有得一拼,至于现在,她觉得陈嘉良变了许多,回国至今,俩人真正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这还算上了陈嘉良到处堵她那阵。
不过寥寥几次见面,却让徐曼觉得,陈嘉良身上的少年气没了,无关于外表,他依旧可以把白T和牛仔裤穿得青春洋溢,但眼神却不再肆意张扬,多了些沉稳与克制,思及此,徐曼不禁想了一下,如果和陈嘉良相遇的时间是现在,那他们会不会成为一对善始善终的模范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