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看了一下确认没有人,然后站起来凑到许濯耳边小声开口。
“难道我们在梁家也是分开睡的吗?”
“你干嘛?”
许濯放下餐叉,他对梁年意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无语。
“我和你说过的啊,我失忆了!”
她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伸出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个戒指。。。”许濯留意到她手上的钻戒。
“怎么,你见过?”
梁年意把手收起来,背到背后。
突然有一种出轨被抓包的感觉,毕竟这是她和初恋情人的信物。
“。。。”
许濯没理她,拿起咖啡和餐盘就往房间走,留下梁年意一个人在原地尴尬。
没礼貌!
他端着东西做早餐回到房间,拿起咖啡猛地喝了一口。
感受到口中微微的苦涩,才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梁年意手里带着的居然是结婚戒指。
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眼,但是那枚戒指上的蓝宝石许濯绝对不可能认错。
许母是上流圈子里有名的珠宝收藏家。
平时总会受邀参加很多的珠宝拍卖会和鉴赏会。
几年前的星光慈善拍卖会上展出了一件从古印度没落的安尼塔家族里流传出来的藏品。
克什米尔蓝宝石戒指。
那个时候正好快赶上许濯和梁年意婚期。
正愁不知道送什么作为礼物给自己儿媳的许母,就一掷千金拍下了那枚蓝宝石戒指作为梁年意的结婚戒指。
而刚才戒指上反射的星光,正是这颗克什米尔蓝宝石最好的自证。
许濯记得梁年意只有在婚礼上带过一次。
在那之后梁年意的手指又变回空落落的,而这枚戒指就像消失了一样,不曾再出现过。
但是今天梁年意却突然戴上。
他想起刚才她看到自己从客房出去时一脸震惊的表情。
也不像装出来的。
许濯睡在客房这件事是他第一次以梁家女婿陪梁年意回娘家的时候就说好的。
梁母梁父不待见他,而老人家作息时间又比他们早。
所以只要他的行李放在梁年意的房间瞒过梁老太太。
那么也没有人会管许濯是不是和梁年意在一个房间睡觉。
后来他们每次回梁家梁母都会偷偷叫人收拾一件客房出来。
回到梁家的许濯每天都是最早醒的人,
所以有时候他会陪着奶奶去院子里打会太极,又或是和奶奶喝喝茶下下棋。
可是梁年意就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一样。
这一切都让人匪夷所思。
昨晚睡前许濯一直在思考。
往年回到梁家是一年中他见过的梁年意最放松的时刻,
她可以自由自在的享受父母和奶奶的关爱,就好像她一直都是生活在这个家里一样。
而昨天的梁年意踏进梁家后就如同到别人家做客似的陌生又疏离。
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梁父梁母给她夹菜,她却表现得很拘谨。
虽然她已经尽力在掩饰,
但是许濯看到了她桌子下抠着椅子边缘的手。
如果真的按照梁年意所说的“失忆”那么一切都变地合理。
想到这里他端起手边的咖啡细细的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