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许久，谁都没有先说话，只有零星的树叶发出沙沙拉拉的响声。

终于，白墨收起一卡通，双手捂住脸，悲痛道：“前辈，我的战友们……”

叶十七依旧保持着沉默，听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都是因为我。”白墨嗓音低沉，话语中满是自责。

“因为我最近状态不好，队友们就没有让我执行这次的任务，我今天上午接到消息，跑过去时，连他们的尸体都没有见到。”

白墨的泪水从捂着脸的指缝中渗出少许，闷闷的声音传来：“我去看了战斗报告，报告显示两方战力相差极小，对方与我的队友们同归于尽。若是我去了，我的战友们一个都没不了……”

“你这是在怪我没把家人还给你，让你精神不佳？”叶十七开口道。

“请前辈照料一下我的家人，我想去报仇，若是我没回来，请告诉她们我去国外执行任务了。”白墨放下手掌，眼神决然。

“来交代后事？”叶十七态度依然不好。

白墨站起身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道：“报告，是！”

“不许。”叶十七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白墨依然保持着敬礼姿势，眼神坚定。

“你是一名军人，服从命令。”叶十七语气温和少许，道：“说你在国外执行任务，然后死了？”

白墨放下手，低下头，保持了沉默。

叶十七叹了口气，道：“坐下说吧。”

白墨没有推辞，略显无力地坐在长椅上。

叶十七淡淡开口，道：“我问你，你的战友和你的亲人，哪个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