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白了一眼青裘:“那娘娘可来得不巧,皇上不得空,娘娘且回吧。”
妤妃笑道:“无妨,本宫等等罢了。”
金蝉笑笑:“既如此,怎么能让娘娘站着等。”转脸对着宫女说道:“去搬两把椅子来,请妤妃娘娘坐下。”
张修德赶紧过来说道:“答应,哪有让娘娘在外面等得道理,还是殿里去吧?”
金蝉白了一眼张修德:“皇上正休息呢,吵醒了皇上怎么办?你谁来都得在外面等,谁也不能例外。”
张修德笑道:“您不是在里面等吗?这可是妤妃娘娘,哪有让娘娘站在外面的道理,您看是不是?”
金蝉指着张修德:“你少拿这个压我,天子在上,皇上最大,除了皇上,就是太妃!皇上正在午睡,我奉命伺候皇上,谁也不能进去打扰,谁也不行。”
宫女搬来了两张椅子,一张放在了金蝉跟前,一张放在了门外妤妃跟前,金蝉接着道:“我就坐在这里看着,谁也不能进!”一屁股坐下了:“娘娘请坐。”
金蝉这一动作,可惊到了青裘,妤妃却一直淡定,看了一眼青裘,说道:“妹妹坐,本宫就站着等。”
张修德也慌得不知怎么样才好,赶忙鞠躬行礼道歉致意:“妤妃娘娘莫见怪,莫见怪!”又赶紧求着金蝉:“答应啊,可不敢这样,这娘娘在外您在内,实在是不合规矩,况且娘娘还没坐下,您却先坐了,这……这成了什么了!”
金蝉笑道:“成什么了?我的眼里只有皇上、太妃,没有别人,谁要是吵了皇上休息,我就跟谁不愿意。”
妤妃笑着摇摇头:“公公无妨,本宫就站着等皇上。”
张修德叹着气:“完了,完了......”青裘给他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三个人都静静地不再吱声,就看着金蝉独自坐着。
金蝉却还不自知,坐了一会子又说着:“嫔妾一直跟着太妃住在寿康宫,现如今成了正经主子了,也该有个自己的地方了。娘娘看哪间殿还空着,就指给嫔妾住吧,只有翊坤宫还空着吧?嫔妾就勉强住了。”
张修德和青裘捂着嘴笑着,金蝉刚想发火,咸丰地声音忽地传来了:“你怎么这么不长进?朕知道哪间殿还空着,指给你住。张修德通知敬事房,贱婢掌嘴一百,打发去慎刑司。”
金蝉看到咸丰就站在背后,吓得赶紧伏在地上,听完皇上的话瞬间冰了起来,被掏取了魂魄似的,面色惨白。话也不说清了:“皇上恕罪,恕罪......”
咸丰不再搭理金蝉,对妤妃伸出胳膊:“爱妃殿里说话。”脸上带着些微歉意。
妤妃应着:“多谢皇上。”牵着咸丰的手,进去了殿里。
张修德喊着侍卫,金蝉从迷茫中反应过来了,扯住妤妃的衣摆,刚想开口求救,还没发出声音,就被侍卫捂住了嘴,拖拉走了。
张修德叹着气:“这福祸啊就是一瞬间的事,这还没怎么着呢,尾巴就先翘上天了,那不是自掘坟墓嘛,唉!”
咸丰与妤妃暖阁里坐着,说道:“朕看在太妃的面子上给了她答应之位,没成想如此的不成器。”
妤妃行着礼,恭敬道:“皇上无需自责,您是天子,是郭答应没福气承受这泼天的富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