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广大蒙古贵族中,一撮信奉红教喇嘛的信徒,一群绰克图想真心搭救的人。
绰克图并不是外喀尔喀顶级的贵族,但他属于顶级虔诚的喇嘛教徒,包括他的母亲及五个儿子,都一律信奉宁玛旧宗。由此,在同一类信仰的贵族中,大名鼎鼎。
三年前这位虔诚的红教徒放下念珠,也握起了屠刀,参与帘时喀尔喀封主们的大内斗。
蒙古林丹汗和兴起于东北的爱新家族都在企图统一一蒙古,前者采用武力压服,结果引发了各大割据贵族的群起反抗。战争中,漠南的一部分部族投奔了满人,另一部分北越瀚海,投靠喀尔喀大封建主。喀尔喀内战就是为了争夺这些漠南蒙古人而爆发的。
前来投靠喀尔喀的浩齐特、阿巴噶、苏尼特、乌珠穆沁和阿巴哈纳尔等诸部的属民。
绰克图的部族吃了败仗,大大的败仗。被本土的喀尔喀贵族们联手赶出了故土。鄂尔浑和土剌河流域的草原已不再属于他一家所有,而且地方越来越受压挤。
红喇嘛神棍沙玛尔兰占巴于是邀请他携部入藏,经过几年筹备之后,也终于向西成校
只留下四子素岱伊勒登洪台吉看守故土,他又一次抽出了腰上的弯刀,打算这次刺向西海的土默特人,阿尔莎博罗特的孙子,火落赤及其属民。
战事顺利,他绰克图台吉现在可称却图汗,因为他占下了偌大的西海。
却图汗首先想到的不是四儿子和故土,这个满面麻子的宗教狂徒,首先记挂的是生活在嫩科尔沁铁骑下的红教信徒。于是,他的汉人买办柳伍,屁颠屁颠地带着几个人,拿着黄金来找黄冲。
“他们必须自己突围,我们只能提供有限时间的庇护。”
黄冲懒得看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柳伍,实话,这个人还算不错,敢跑这么远,做这么难的事。
“那么价钱必须减半,况且您的手下还动手打了我。”
“啪。”
柳伍的皮帽再度飞起,并且彻底地烂了。
“不光不能减少,还需加倍。只要再过十日,正在抵抗的巴特尔队伍将被彻底歼灭,然后临时凑起的牧人队伍也将被八千铁骑蹂躏一番,剩下没死的这些人将统统充入奥巴洪的奴隶队伍郑接下来,你主子想极力挽救的喇嘛信徒,估计短时间内,应该会再死去一半。”
黄冲甩出的鞭子,恐吓的话语出自塔塔儿的嘴,而她边上夏侯青也一身披挂站着。
医疗队的两员干将客串了一把审讯官兼谈判使者。
“我不信,你们这是在恐吓。现在,我要求按原先的商议而定。”
被人打烂帽子是一种侮辱,尽管他是个商人,但一直以来也算是个有尊严的大商人,却图汗都看重三分的重要人物。
鞭子在甩动,黄冲的一双眼睛在看着屋顶。
“据我们了解,你们的可汗是被人驱逐出来的,如果有本事派人来解救这些人,也不需要花费如此高昂的代价来求我们。”
塔塔儿一句一句翻译着夏侯青的话,毫不客气,充满蔑视。
“方才我们大帅讲的是护营全体最终的决定,如果你还想做成这笔买卖的话。”
没等慕斯臣塔塔儿开口翻译,能听懂蒙语的柳伍及他身边的卫士都傻了眼,原来对方早就知晓自己这么多的底细。
唉,这笔买卖看样子要亏大本!
“其实你们是占了大便夷。”
方才还动粗打饶黄冲,斯文有加地,将马鞭放在了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