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见着姜堰的态度倒有些耐人寻味,夏怜阳自是注意到了,不过话说起来这一世夏怜阳同这位明琅寺的圣僧似乎没甚正面交集。
便是如此,对于妙空,夏怜阳多少还是抱着感激。
想想在街上偶遇旧物,虽然那小贩只说是妙玄住持留下的,但是夏怜阳清楚得很,这手链十有八九还是妙空借着妙玄之手交到了自己手上。
莫非是,妙空知道旁人所不知的?
夏怜阳想到这里,看向妙空的眼神都与方才不大一样。
若真是和她想的一样,妙空说不准还知道更多她所想不到的,自己和姜堰的事情或许妙空还知道些别的。
比如说他们为什么会重活一世,那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无奈妙空是个酒肉和尚,哪里顾得上姜堰和夏怜阳的眼神。一门心思全放在面前的大鱼大肉上,顺手拎起旁边的酒壶,爽快地灌了一大口,爽!
也罢,知不知道又能怎样呢?
现今这样,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所以说,倒是不必再去纠结于从前,总归也不会回去,便是真的回去,既然能保住自己在意的人一次,那必然还能再做到。
夏怜阳径自端起手边儿的茶盏,里头是甜甜的果子酿,就像现今的日子,甜丝丝的。
本想着妙空不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临行前还是走到夏怜阳面前,“命道已改,便莫要在意从前,切当你们二人是互相成就。”
夏怜阳知道妙空这便是在劝她,千千万万不要再拘泥于前世的困苦,实际上就算是妙空不说,夏怜阳也早已打算好不再回想过往。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姜堰瞧着不远处的夏怜阳和妙空,蓦地安下心来。
已经不晓得长安城有多久没这般安宁了,一时间反倒有些许不适应,姜堰从边关回来,又立了功,现今在姜家多少有点儿横着走的意味。
姜城对上姜堰,好歹人家现今也是个将军,文孝帝又那般宠信,自然不能像从前一样说揪耳朵就揪耳朵。
说起来,还有些遗憾,早知道姜堰小的时候,多来上几次。
现下,还有往后,哪里有这种机会,也就是在梦里边想想。
哼,还是团子最可爱了!
江兴瞅着自家大少爷这模样,多少也能晓得姜城的心思,无非就是没能抓住机会好好欺负自家少爷。
虽说江兴在姜城面前半点儿不畏惧姜堰,但这主要还是没有直接对上姜堰,前几日姜堰都在处理那些兵士的问题,是以也没时间回府来。倒是宫宴那日,远远瞅了几眼。
而后便又是一连串的事情,没完没了。
昨个儿夜里,姜堰回来府上已经不早,是以又没瞧见。
这会子江兴端着清粥正往姜堰院儿里去,却是又瞧见了自家大少爷,“少爷这是去作甚?”
姜城清了清嗓子,“你去做什么,我便去做什么。”
“小的服侍二少爷梳洗。”江兴不慌不乱。
“那我也是。”说着还有些骄傲,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当上了状元郎,准备去宫里头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