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般未免有些强人所难,你觉得凝儿那会儿开口,应当说些什么合适?”夏雪凝面上不悦,“难不成还要直接撕破面皮,大吵大闹,让旁人来看些笑话!”
……
大殿里满满当当坐着在朝官员,以及各家的夫人小姐,还有诸多年轻少爷。
文孝帝还未到场,想来应当晚些时候会来。
今日不单单只是庆功宴,还要考虑那两位胡族来的贵客。
只是到了这个时辰,却仍是没瞧见呼延轩和呼延初然的踪影,也不晓得是宫中道路良多,还是有意迟来。
毕竟胡族同天邑的交战,着实是有些丢脸,想着不愿被人瞧见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梁应书依旧是坐在大殿角落里,身边儿这回还坐了个紫衣青年,生得也是极好,这会子正笑得开怀,正是那位太府卿,彭思齐彭大人。
至于梁明远则是坐在不远处,一个眼神都未曾往这边来。
梁明远身边做了个敦实的小胖子,两颊红扑扑的,可不就是那位梁家小公子嘛!
倒是梁则习时不时地往自家兄长这里瞧,偷瞄一眼,再偷瞄一眼。
“阿书”彭思齐笑眯眯地开口,只瞧见梁应书白了他一眼,半点不想理睬他。
“梁大人。”彭思齐这下倒是正正经经地开口。
梁应书看了他一眼,正经的看。
“那个小胖子是什么人,怎地总往这边瞅,实在让人心里怪怕,难道……”
梁应书挑眉,他倒要瞧瞧彭思齐打算说些什么。
“难道这小胖墩儿是觊觎……觊觎彭某的美色?”彭思齐微微眯了下眼。
“你或许是多虑了。”梁应书顺着彭思齐视线瞧过去,恰巧同梁则习撞个满怀,梁则习忙不迭扭过头去,假装自己是好奇才四处张望。
满满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梁应书回过头来,“你不识得他?”
彭思齐摆摆手,“我还是头一回发现长安城有这般白嫩的小胖墩儿,也不晓得!!??是哪家孩子。”
梁应书神情略显尴尬,顿了顿还是道,“他叫梁则习,名义上的弟弟。”
彭思齐嘴里刚放进去的那粒花生米马上又掉了出来,也顾不得捡,“你?他?兄弟!”
梁应书瞅着那颗越滚越远的花生米,淡然得很,“算是罢。”
“什么叫算是?”彭思齐瞪大眼睛,“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是怎么个说法儿!”
“是。”
梁应书端起面前的酒盏,小小抿了下,入口有些辛辣,泛着些微的苦意,没有夏怜阳送的那罐子果酿滋味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