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孝帝既然已经发现此地,当然就不会让此种隐患依旧存在,立马封上这些暗道,并且在整个长安城周围加固城防,免得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严防死守。
最终还是没找到那些胡族人,不管怎么说,他们寻到那暗道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只是可怜了那位小伙计。身上那些伤痕大都是使胡族常用的弯刀造成的,刀刀见骨,可想而知,那小少年临死前有多无辜。
不过是为着自己母亲的病症才来这家成衣铺帮工,哪里料到突飞横祸。
文孝帝感怜少年,特意寻了处宅院安置其母,宫中太医也是费尽心思。想来少年也能够就此瞑目,若是死后依旧不能安心,岂不是顶顶可怜!
夏景从此事发生一直是憋着一肚子邪火,找不到可发泄的地处,这样一想,倒是有种回去边关的冲动,好生与那些胡族人打上一仗。
说起来此事绝对是他们天邑占据情理,着实有讨伐胡族的缘由。
这些年两国相安无事,也是不想百姓受战乱之苦,哪想到胡族原来从许久之前就开始筹备这些。想来这些年的平静无非就是假象,总归不管胡族是怎样的打算,他们天邑毫不畏惧这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夏怜阳从水里捞出来,终究还是患了好大一场风寒,整个人活脱脱瘦了一圈。倒是夏元冬,在军中常年训练,也只是咳嗽了几声,便是全然无恙。
夏景原本定在一月下旬出发,只是夏怜阳迟迟没有恢复,一时放不下心来,文孝帝特许他再过些时日回去。
这一来二去,就到了二月初。
夏景虽然不放心夏怜阳自己留在长安,可也没得法子,毕竟比之边关,留在长安反倒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在长安有文孝帝和太后娘娘守着,倒不会出些别的岔子。
况且夏怜阳迟早都要学着应对这些后宅之事,至于二房一家的心思昭然若揭,夏怜阳自己也清楚得很,应当不会再受什么算计。
夏景夫妇离京那日,恰巧飘起了雪。雪花细细簌簌的,夹杂些微小的冰粒,落在发间,结成薄薄一层冰霜。
长安城外。
官道上是尽是印着些马蹄,夏景身披黑色大氅,身边的美妇人英姿飒爽,穿着件火红的斗篷。寒风吹得战旗猎猎作响,说话声音小些都被淹没在风声里,送行的有普通百姓,亦有达官显贵。
“阳儿在长安可要照顾好自己,若是有人欺负,尽管去宫里寻圣上给你做主,再不济,你也是位郡主,也没人这般不长眼乱惹麻烦!”夏景皱着眉头认真教着夏怜阳如何应对旁人的故意为难。
纪雪翎在一旁轻声责备,“你瞧你净教些仗势欺人的法子,阳儿可要记住,若是受到欺侮,尽管动手就是”
“你这不也是一样”
纪雪翎冲着夏景轻哼一声,随即抱住夏怜阳轻声道,“总归阳儿定要照顾好自己,别让爹爹娘亲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