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冷哼一声,“非但如此,连带着那库房的锁子都换了个新,妾身倒瞧着,他们大房的是把咱们当贼来防!”
咱们?
夏老夫人淡淡地开口道,“向来这钥匙便在你手里边儿,想来就算要防也是防你。”
王氏怎么也没想到夏老夫人竟会说出这般话来,什么叫做要防也只是防她!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单是这屋里边儿就有好一半的东西都是从那库房里头取出来的。说起来,夏老夫人头上戴着的翡翠抹额,可不就是去年夏景才得来的赏赐么。
还有做成衣的那匹云纹缎子不都是人家的赏赐!
现在这会儿夏老夫人可是穿的心安理得,倒好像库房里的东西同她没半点儿干系。
“母亲这话倒是教人大开眼界,不知道还以为您是多无辜一般。”王氏也不再装腔作势,而是直截了当地挑明。
她也是看得明明白白,夏老夫人这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偏生还得许给她什么好处,才愿意好声好气地来上几句话。
现在倒好,但凡可能危及到她的利益,不单立马噤声,生怕择不干净自己。
就算死不承认又能怎样,反正大房清楚得很,夏老夫人究竟是什么脾性。
“我告诉你,别在这儿胡乱攀咬,也就是你有库房的钥匙,真少了什么贵重物件也与我半点儿干系都没!”
夏老夫人激动得很,瞧这架势,倒好像是被人污蔑了一番,不堪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