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姐姐怎地会过来?”姜堰迈着小短腿跟在夏怜阳身旁,前头江兴慢慢悠悠地带着路。
“莫不是你自己都忘了今个是什么日子?”夏怜阳笑眯眯地望着姜堰,“上月可还是你告诉我今个儿是你生辰的。”
姜堰一怔,他还真是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上次说起生辰,他也是顺嘴提了一句没想到夏怜阳竟是记到了现在。
“怎么,还真是忘了个干净。”夏怜阳失笑,想着姜堰怎么小小年纪也不在意这些,从前年岁小的时候可不就是时时盼着过生辰么。一来爹爹娘亲会从边关赶回来,二来又能收到各种生辰礼。
姜堰挠挠头,本以为还要再过上几日,没想到竟是今个儿,“我都这般大了,自然不必再过什么生辰。”
夏怜阳挑眉道,“真的?你这般年纪都及不上我,过了生辰才能收到福气,总之这生辰是一定得过的,生辰礼我都准备得妥妥当当。”
姜堰这才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竟是忘了现在还是几岁的年纪,只得赶忙改口,“自是要过的,毕竟现在还小得很。”
走在前头的江兴听到这话不由挤眉弄眼,自家少爷这......总感觉不大聪明的模样。
因着夏怜阳和姜堰在后边儿,绿衣自是和江兴并排走着,谁知道江兴忽地那般表情,倒是教绿衣一惊。
果然姜家的人都不一般。
就连府上的小厮,也是这般与众不同。
所以,自己还是躲远些来得好,只瞧见绿衣不露痕迹地往远处侧了侧,当然江兴是不会在意这些的。现下江兴满脑子都是自家少爷不聪明,再看姜堰的眼神都透着些许同情。
只是这些姜堰是不晓得的,瞧见江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还道是为了方才的事情愧疚难当。
既然江兴都这般歉疚,那他自然也不会再在意这些,权当是一切都未发生,乐呵呵地冲着江兴点了点头。
几人到了前院,才瞧见姜城就在前厅等着他们,一边姜远贤规规矩矩地坐着。出乎意料的,姜远贤今个儿竟是滴酒未沾,想来也是姜城一早就守着他,是以也寻不到什么喝酒的机会。
“这位是夏将军家的罢,倒是比我家这俩生得俊。”姜远贤搜肠刮肚,终于是说了句客套话。
实在是夏怜阳这年纪和姜堰一般,也不晓得说些什么合适。
若是对上那些官场里边儿的老狐狸,姜远贤也是能应付得来,但是这么一个小姑娘,但凡哪儿说的不合适,万一哭得梨花带雨去寻她那将军老爹......
姜远贤这副身板,对上夏景,确确实实是没半点儿胜算。
所以说,姜远贤对自己了解是极为透彻。夏景,他得避开,远远儿地避开。
“姜伯伯。”
夏怜阳微微福了下身子,倒是教姜远贤不好意思起来,这女娃娃伶俐得紧,他这下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
实在是失算,失算!
“江兴,快把那些个糕点都端上来,每样都要!”
姜远贤想着像夏怜阳这般的娃娃,对那些甜糕定是欢喜得很,那他投其所好,岂不是妙哉。